话题又以王飞开始,又谈到了林吸,谢藤锋,
直到旁边的一位男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她红了脸,尴尬的一吐舌头:
“别说话了,看书吧。”
我像昨天一样掏出资料,并不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一阵倦意袭上大脑,我靠在椅子上,
又睡了过去。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这一幕不断重现。
我白天去上课,晚上吃过饭后,
就去经济学院的方楼四层的阅览室上自习,
每次都能遇见那个谜一样的白衣女子,
每次都要谈王飞,她似乎从没换过衣服,
每次都是那一件白风衣,黄围巾,但总是一尘不染,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图便宜,买了两件同样的衣服,换着穿。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时,她被逗得鸽鸽直笑。
但是,我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是哪个系的;甚至不知她在看什么书。
我每天都想问她,
但总是被她把话题岔开......
我决定把这一切搞清楚。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我像往常一样推开那扇生锈的铁门,
走到她的面前打招呼,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聊了两句后,我就开始做题,
一边写,一边暗暗观察她手中的书。
一般说来,计算机系的学生不看《资本论》,
法政学院的学生不看《物理化学》,
从书上多少可以知道对方的来历。
无奈的是,今天她把书立在桌子上,
又包着白纸书皮,根本看不见书上写着什么。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几天,
她好像没有一次把书在桌子上摊开,
都是立着看,就好像防止被偷窥一样。
呜呜呜呜~
呜呜~
窗户外面传来一阵哭声,
在阅览室里听得很清楚。
我们这学校就在殡仪馆旁边,
隔三差五就有出殡的,
“看来又有人死了.....”
我正说着,窗外的天空就飘荡起了成吨的冥币,
纸钱漫天飞舞,看上去跟下雪一样,十分的壮观,
不远处的焚尸炉,也升起了黑色的袅袅烟雾,那是人生的最后一站。
不料她一下站了起来,
把手中的书倒扣在桌面上,
匆匆向门走去,撞得椅子“嘭”的一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慢慢回响。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书籍,
围到那铁门前,一语不发的站成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