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气喘吁吁到病房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夏千悬着的心仍是没落下。
凌风看见张队直接站起来问好,张队已经四十多岁了,头发有些泛白,那双眼睛自从出过那件事后没有之前那么有神了,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忧愁。
他第一次见张队是在夏队家里,那时的他虽然沧桑但是夏队一跟他说话,脸上就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张队,刚刚护士说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昏迷原因不详。”
“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张队迫切的想知道是不是夏千晕倒的原因跟老夏一样。
小瑶走上前,拿出了收音机,
“晕倒前我们在调查案件,听到这个收音机里的音乐,夏队就突然晕倒了。”
张队一听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突然攥紧,他真想给那个人一拳,张队一听就知道夏千为什么晕倒,他不想看到养这么大的孩子去冒险,跟她父亲一样。
他只想陪着夏千一家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即使平庸但是安心。当初夏千加入刑侦队,他就不太支持,真是跟老夏一个性子,算了,小孩想做就做吧,他不能当绊脚石,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夏千这孩子想过的生活呢。她早就成熟了,我为什么要把她当小孩子呢。
危险的话,不需要夏千这孩子来面对,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完美处理的,笨小孩。
张队收了收性子,自然地坐在夏千旁边,慈祥的看着昏迷的夏千。
二十几年前他也这样看着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夏。
…………
“老夏!老夏!”张明正发着脾气看见老夏拿着玫瑰的一瞬间毫无征兆的晕倒,赶紧跑上前去,张明一下子就把这破玫瑰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
“老夏,醒醒!破玫瑰,破玫瑰!”张明看着昏迷的老夏又用力地踩了两脚。
“报告张队,''老烟''带着一大伙人围堵最外围,他说这房子里留的不止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你和夏队肯出来见他们,他或许会施舍一些怜悯。”
‘又是破‘玫瑰’做的局,‘老烟’还真是条对‘玫瑰’百依百顺的臭狗。’
张明一听就耐不住性子,脏话破口而出,看着昏迷的老夏,这时候只有他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要让所有兄弟好好地活着,就算他死了,就算可能以后老夏再也见不到他这个爱发脾气的好兄弟了。
“不是已经安排部分队员守在最外围吗?他们怎么还可以在最外围活动。”
进来报告的队员低下了头有些不愿意讲出实情,
“赵副队安排最外围的兄弟追击向西北方向逃离的毒贩。”
张明听见是小赵的命令更是耐不住性子大骂,
“什么?夏队不是说一切听他安排吗?”
“各个小队队长包括赵副队都听到对讲机里夏队的命令,所以就撤离了。赵副队留下第六小队四个人守在最外围,但是都被挟持了,‘老烟’只留下我,让我进来传信。”
“老夏,真希望你能醒来帮帮我。”
在阴暗的城市角落,张明毅然决然的走出去,把老夏交给队员照顾,同时交给部分队员排查定时炸弹的具体位置。
他看着院子内五十个全副武装的队员,还有院子外一百个武警,他们的眼神多么坚定,心底的信仰会因为这件事就此崩塌呢?我能守护他们吗?这是多少个家庭,这是多少条人命!!!
‘我能完美处理吗,老夏。你会醒来吗,老夏。’
阳光苍白的穿透云层,投射到这片破败与凄凉的土地上,荒弃的房子矗立在野草蔓延的空地上,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雨的侵蚀。门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将过往的秘密永远掩埋。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隐约可见的鸟鸣,打破了这片沉寂。野草在墙角,屋顶顽强的生长,与残垣断壁争夺着生存的空间。它们肆意蔓延,将这片土地覆盖在一片绿色的荒芜之下。张明走在荒败的小径上,脚下踩着的是破碎的石板路和枯萎的野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呦,张队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夏队呢,不是说了要你们俩一起来吗?”
“谈判条件是什么?老烟。”
“这么着急干什么?玫瑰说今晚就给你们收尸呢,你还不如多跟我聊一会,说一下遗言也可以,说不定我心情好会帮你实现呢。”老烟嚣张的对张明说道。
“你就那么愿意当玫瑰的狗吗,我早晚会把你杀了喂给狗。”
“哎呦呦,张队要是你能抓住我们,早在几年前不就应该抓住我们了吗?还是没能力啊,张队,追了这么多年,你们死了多少人你数过吗,你敢数吗,或者说你敢面对吗?”
张明一想起死去的兄弟,都会惭愧的苦笑。
“张队,这次我们一定会抓到他们。”
“张队,你一定替我们抓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