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弹匣,卫燃将其重新装在狙击步枪上,然后拎着枪走到门口,去下瞄准镜保护罩,推开房门瞄准了卡班湖对面的建筑。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虽然这支枪的外表沧桑了些,但确实被保养的不错,尤其这至关重要的瞄准镜,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坏。
扣上瞄准镜保护罩将其重新放回大提琴盒子,卫燃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将其凑到了那张餐巾上。
一番观察,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好像是劣质混凝土的渣滓,里面还掺杂了烟丝和.嗯.好像是残破的蟑螂尸体,这么说是城市作战?”
他这边嘀咕的同时,那个跟着老太太凑过来的年轻翻译,也贴着老太太的耳朵,将卫燃的嘟囔转述了过去,只不过,那个老太太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将放大镜放在手边,卫燃把餐巾纸上的尘土仔细的包好放在一边,然后拿起了这大提琴盒子里唯一剩下的那个倒扣相框。
这相框里的照片并不算大,但这相框上却用胶带额外贴着一张明信片挡住了里面的照片。
这张彩色的明信片上,拍下的是一片漂亮的海岸线,银色的沙滩上,还有几个比基尼美女。
轻轻掀开明信片,背面却用法语写着一串格外惊悚的红色字迹,“他们都会死,我会把他们埋在同一座墓地里。”
将目光移动到相框里,玻璃下的彩色照片上,是4个穿着迷彩服,头带绿色贝雷帽,手里分别拿着酒瓶子或者冰激凌的小伙子。
这照片的背景里,还隐约可以辨认出来漫长的海岸线和各种颜色的比基尼美女。
重新翻到那张明信片的正面,这照片里的背景,似乎就是明信片上拍下的海岸线。
“照片里左边数
坐在长条桌对面的老太太捏了捏眼角,“年轻人,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他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了。”
耐心的等着那个小伙子将其翻译成俄语,卫燃这才诧异的抬起头,“失踪?”
“是啊,失踪。”
这个自称玛格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的儿子阿索尔在90年加入了法国外籍军团,他参加了很多的战斗,打过海湾战争,甚至还经历了卢旺达惨案并且完好无损的活着回到了我的身边。”
耐心的听完了翻译的内容,卫燃试探着问道,“所以.”
“就在卢旺达惨案结束之后不久”
玛格太太指了指相框里的合影,“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94年的9月11号。照片里的另外三个小伙子来到了马达加斯加,敲响了我家的房门。”
“您是马达加斯加人?”
卫燃等翻译完之后,突兀的换上了法语问道。先不提明信片背面的法语威胁,马达加斯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可都是法国的殖民地,这位玛格太太没理由不会法语。
“你会法语?”
玛格太太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但很快,她便朝身边的翻译以及那两个像隔离墩一样的老黑挥了挥手,用英语说道,“你们先去院子里的橡树下面等我吧。”
但愿你们不会踩到狗屎
卫燃暗暗祝福了一句,目送着那三个小跟班离开房间,然后这才继续用法语说道,“玛格太太,请继续说吧。”
“好”
玛格太太叹了口气,换上明显更加纯熟的法语继续回忆道,“就在那三个小伙子来到我家不久,阿索尔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当时他和我说,他们准备回科西嘉岛,领取他们的法国人身份和上次任务的奖励。”
“他加入了法国籍?”
“是的”
玛格太太点了点头,“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在我的阿索尔出生的时候,法裔遗民在已经独立的马达加斯加过的并不如意。所以他做梦都想离开马达加斯加,以法国人的身份回到法国,在当时,加入外籍军团是他唯一的选择。”
“然后呢?”卫燃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追问道。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又回来过了”
玛格太太叹了口气,“我后来去科西嘉岛询问过,我的阿索尔和他的三个朋友并没有回去报道,事实上在结束了卢旺达的行动之后,他们几个就选择了退役并且已经获得了法国国籍。”
“他的战友呢?”卫燃追问道,“他们也不知道您的儿子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
玛格太太叹息着摇了摇头,“外籍军团帮我询问过他的所有朋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和他的三个朋友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玛格太太指了指桌子上的大提琴盒,“但是,在我的阿索尔失踪
“他的妻子呢?”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死了”
玛格太太叹了口气,“就在阿索尔妻子被枪杀的
但是那些白痴却愚蠢的认为是我的阿索尔杀了他的妻子,并且对他进行了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