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俩又各自点了一根烟，坐在那开始吞云吐雾。牛哥咳嗽了一声对着我说：“爱军啊，你有点眼色行不行，你刚才把我的茶喝完了也不知道给我续上，赶紧去打壶热水去，给我和你吴哥把茶续上，刚才开个窗户，冻死人了”。
我拎起热水瓶去开水间打了一壶热水，回来之后，给他俩的茶缸子里分别续上水，牛哥给我递了一根烟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点着以后，慢慢的吸了一口，呼………………感觉比那会抽第一根烟的时候好多了，除了感觉有点辣嗓子之外，那种脑袋稍微有点晕晕的感觉挺舒服的。
他俩都没说话，我张了张嘴想问问刚才那样子对待嫌疑人是不是严重违反了规定，会不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但转念一想，算了吧，我今天刚上班，什么也不懂，还是不问的好，反正出什么事了跟我也没关系，有人家两个老公安在前面顶着。
我吸了一口烟，小声的问道：“那个，牛哥，吴哥，我看你俩这烟瘾挺大的哈，从我下午来到现在，感觉你俩都快把一包烟抽完了”。 牛哥弹了弹烟灰：“哎，没办法，这都是工作时间久了养成的毛病，有时候熬夜办案子，不抽烟没精神啊，再就有的时候蹲点，饿的人眼前直冒星星，拿烟顶着还好一点，你以后就会慢慢体会到了”。
这时候李二毛好像缓过劲来了，挣扎着坐起来费力的扭到墙边，靠着墙抬头靠着我们三个。
牛哥这时看见李二毛起来了，端着大茶缸子走到李二毛身边蹲了下来，嘶溜了一口茶，转头对着地上tui～tui~吐了一个茶叶梗出来，随后问道：“李二毛，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赶紧交代吧，钱在哪？还有凶器在哪？”。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刚才浇在他头上的水，让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甚至还有点冰碴子，本来他的头发就长，现在好多都贴在脸上，跟血痂混合在一块，看起来特别的狰狞，特别的渗人。
李二毛直直的看着牛哥，牛哥也直直的看着他，俩人互相对视着。过了大约二三十秒，李二毛说道：“张铁牛，你根本就不是个公安，你比黑社会还黑，你不是人，你简直牲口不如，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来啊，弄死我啊，我看你这个公安到底敢不敢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把你告到死…………啊……啊…… …… 啊……啊……弄死我……弄死我……”。
李二毛这会已经看起来跟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喊着。
老吴脸色难看的看了看牛哥，牛哥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把他的大茶缸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牛哥说一会喊我俩，让我俩把李二毛带到院子。
牛哥走后，我看了看老吴，用眼神示意问牛哥干什么去了，老吴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坐了下来，拿起来一份不知名的报纸看了起来。
我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也不知道烦躁，还是什么情绪。我走到老吴跟前，从他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点上，坐在椅子上盯着窗户外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我也记不清了，楼底下传来几声急促的喇叭声。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向下看去，看见一辆面包车警车亮着灯，牛哥站在警车旁正对着我招手。
我走到老吴跟前轻轻推了推他：“吴哥，牛哥在底下等我们呢。”
老吴合上报纸往旁边一扔，“走，你去把李二毛提过来”。我看着老吴吞了吞口水，老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这大个儿算是白长了，算了，我去吧，你把那个手电筒拿着”。
说完，老吴走到李二毛跟前喊了一声“起来”，李二毛无动于衷，老吴直接从后面提着铐子把他提了起来，疼的李二毛龇牙咧嘴的。老吴提着李二毛在前面走，我拿着手电筒跟在后面。到了楼底下以后，牛哥拉开后门说：“老吴，你跟李二毛坐后面，看着他。爱军，坐副驾驶去。”
等我们都上车后，牛哥钻进驾驶室，还是那样，一脚大油门起步，轮胎因为空转，发出怪叫声，夜晚很安静，显得特别刺耳。
出了大门口，车子一路往北行驶，开了大概有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慢慢开出了居民区，路两边几乎看不到有人家。继续走了有七八分钟，李二毛在后边突然激动起来：“你们要带我去哪？往这边走全是荒地，你们要干什么？”
一路不说话的牛哥这时候阴森森的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么硬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怕的，等会你就知道了”。
李二毛听牛哥这语气，显得越发慌张了，大喊着：“别乱来啊，你们是公安。”老吴直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再嚷嚷，我用袜子把你嘴堵上”。李二毛挨了一巴掌，便不说话了。
我看着牛哥把车从一条小路开了下去，七拐八拐的，开了又有十多分钟，停在了河边。这条河是黄河挺大的一条支流，夏日雨水充足的时候，河面能有一百多米宽。
牛哥示意我和他下车，下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