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我:“叔叔,香蕉怎么说,我忘了。”
我小声说:“不拿拿。”小胖子眉开眼笑地点头。
王欣雅放下苹果果然拿起香蕉问道:“哪个小朋友还记得香蕉怎么说?”
小胖子举手大声地说:“不拿拿。”
王欣雅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以后这位叔叔告诉你们的英语谁都不要信。大家记好了,香蕉读‘波拿呢’。”
我不禁老脸一红,误人子弟啊,闭嘴坐那儿不敢吱声。在拿出苹果、香蕉后,王欣雅又一次拿出桔子、鸭梨、桃子……
小胖子又问我:“叔叔,桃子怎么说?”
我刚想张嘴,王欣雅说:“你是来找我来了呢还是来祸害我们祖国的花朵来了?”我一脸无辜地扭头看着墙再也不吱声了。
我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这堂课一直又进行了半个小时,放学的铃声响了。王欣雅指挥小朋友们排好队一个个的交给过来的家长,最后是小胖子,来接小胖子的还是那个美妇人。美妇人抱起小胖子亲了一口,小胖子无比自豪地说:“妈妈,今天我们学的英语,你知道香蕉怎么说吗?”
美妇人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拿拿。”
我在旁边鄙夷地道:“咦……那叫‘波拿呢’。”
……
王欣雅将孩子们送走后又把小桌子收拾了一下,随着小手的挥舞,粉笔头、小纸团划着优美的抛物线飞进了门旁的垃圾筒里,依旧那么精准犀利。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问她:“咱们去哪儿?”
王欣雅歪着头呵呵一笑,说:“老地方。”
我明白,她说的老地方肯定是秋实园十字街的铜钱路,那是我们约会时间最长的地方。
于是我们出了幼儿园地大门,门房地老头儿还在听着收音机播讲的评书,单田芳的声音时大时小的从门房里传出。见我们出来还笑着冲我们点头,我也笑着回应,心里却没忘他刚才讹我一盒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