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叶良宵疑惑之际,司空已经迈步向他走去。
“等等。”
身后的叶无敌若有所思,叫了一声:“离开之后,找个机会将他母亲的事告诉他吧。这事情总该给他一个解释...”
说完,这才撤去了叶良宵面前的禁制。
司空怅然回首,幽叹了一声“是”,而后便强行带着叶良宵离开了御书房。
叶无敌望着二人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叹然苦笑:“此去一别,你我父子情尽。宵儿,希望你日后谨小慎微,莫要再行差踏错。问剑天下,诸天神佛皆是刍狗?呵呵,你果真是胆大包天。这点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倒是与你母亲不无两样...”
“但你可知...这天下何其之大,岂容你妄言天下无敌?”
“罢了。这晟朝的盛世,本是用你母亲的性命换来的。如今举国之力为你善后,就当是将欠你母亲的债还了吧...”
他幽幽自语,已然是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神色。
同一时间。
大皇子府,正厅中。
叶骁正在大发雷霆,屋内一片狼藉,显然这位大皇子殿下刚刚才宣泄了一通怒火。
地上跪着几名门客,皆是战战兢兢,默不敢言。
旁边,躺着五六具侍卫与侍女的尸体,也不知因何得罪了大殿下,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叶骁怒气冲冲,指着面前的几名门客,大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本宫养着你们有何用?简直是浪费粮食!”
“叶无双居然晋升入了洗髓境,就连叶富叶贵这两个狗东西的实力,都在本宫之上。而你们这些废物,竟对此全然不知?”
“平日里在本宫面前吹嘘,如何手眼通天,敢情都是愚弄本宫?连这点最基本的情报都收不到风?”
“本宫顶着京城年轻一辈魁首的名头多年,如今已成城中笑柄。就连叶良宵这个贱种区区一介后天境的修为,都能伤了本宫。你们说,本宫留着你们还有什么意思?”
叶骁越说越怒,忍不住出手掌掴着这些门客。
片刻后,兴许是有些累了。
叶骁收手,怒哼道:“都给本宫滚!死远一点,这几日别让本宫再见到你们!”
几名门客慌忙应是,连屁都不敢放,就灰溜溜地夺门而出。
叶骁满腹怒火,意难平,坐回自己的主位上愤愤不平。
几日前的族比大会上,叶良宵与云裳大出风头,而他这位长子嫡孙却颜面尽失。
不仅被叶良宵打得灰头土脸,还险些丧命。若非叶无双出手相助,恐怕他早已人头落地。
而他在几人之中,似乎实力最弱。
空有第一高手之名,却名不副实。
叶骁越想越气,怒不可遏之下,抬手将身旁的一张檀木茶案给生生击碎,一脸冰霜。
正在这时,大厅外走进来一人。
叶骁听见脚步声,连头都不抬就吼道:“不是让你们滚吗?还敢来打扰本宫,是不是想死?”
闻言,来人止步,却似乎丝毫不惧怕叶骁的样子,语气淡漠道:“哼,这就是你堂堂的大皇子的气度?不过是遭遇小小挫折,就乱了方寸?”
“拿这些下人来出气作甚?能让你找回些许长子嫡孙的颜面?简直是愚不可及!”
来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却是毫不客气对叶骁斥责道。
就正是叶骁那位神秘的舅舅。
叶骁一惊,慌忙起身,尴尬道:“舅舅,本宫...”
他秉性跋扈,自视甚高,却在这位黑袍人面前提不起任何脾气。
黑袍人冷笑道:“怎么?是不是连本座也想赶走?”
叶骁汗颜道:“不敢。还请舅舅亲自出手,助我除去叶无双和叶良宵...”
“哦?为何要除去此二人?”
“叶无双的真实修为已入洗髓境,俨然在本宫之上。叶良宵虽无气海修为,但一身驭剑术诡异莫测。若再肆意放任此二人坐大,本宫将再无机会夺取储君之位。”
“哼!你能有如此要求,恐怕不知这两天京都发生了何事吧?你如此冲动易怒,纵然本座帮你除去了此二人,你也无力坐稳储君之位。”
叶骁愕然道:“舅舅此言何意?这两日,京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两日,叶骁稳住自身伤势后,只顾着对手下人宣泄怒火,却是对城中之事闻若不知。
包括叶良宵摆下擂台,问剑天下一事。
黑袍人有些失望地看了叶骁一眼,冷冷道:“亏你还有夺嫡之心,竟对京都之事漠不关心?若非你母后独有你一子,本座断不会再助你!”
“叶无双与叶良宵已不足为惧,不用本座出手,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叶骁对自己这位舅舅颇有了解,深知对方若无缘故,绝对不会断言叶良宵二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