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小主人依旧没有抬头，“你不是我原来的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在被她这么质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害怕然后道歉了。
她不仅没有出声，而且脚步声也不对了。
是训练有素的人。
那么，是此刻吗？
小小年纪的小主人表面看着书，实际上已经准备做手势，让藏在暗中的侍卫当场将人击杀。
耶若生依旧没有回话。
小主人在看书，但是耶若生知道她已经预备杀自己了。
耶若生就在小主人准备下令之前，拉开了她面前的椅子。
“我是你为期一天的新老师。”耶若生拉开椅子后就坐下。
她说话慢悠悠，咬字清晰，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长期受到教育的涵养，脸上挂着亲切疏离到让人觉得虚伪的笑。
只是她的脸很具有欺诈性，让人下意识忽视了这一点。
——熟悉又奇妙的感觉。
这是小主人第一眼对未来自己的感觉。
——这个人，心里也是充满了永远填不满的空虚，还有装做对这个世界很有兴趣。
“你是谁？”小主人抬眸，小小的她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耶若生和小主人对视，这个时候的她发现了幼年的自己，眼睛里还是有光。
还在挣扎的光。
耶若生不露声色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我嘛，是你为期一天的老师，不是说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耶若生：“太聪明的小孩，可没人会喜欢哦。”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要喊人了。”小主人天使般的容颜浮现出了恶劣的笑。
就像是在看一个有意思的小丑表演。
“……”耶若生和煦一笑，笑意却不见底，浅墨色的瞳孔里寒光乍现。
这个难缠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