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清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衣冠不整的样子打开了大门。
“哪里的枪声?”陈亦清毫不惊讶的问着郑世玉和谢真祥。
“不,不知道。”郑世玉惊愕的看着陈亦清。
“奥,那你们不用去看看吗?”陈亦清云淡风轻的问。
“不用,不用,”郑世玉和谢真祥连声答道。
“看来你们很闲,不如把那个女人送回去吧,要不然她父亲怪罪下来,我怕你们两个担待不起。”陈亦清说的不紧不慢。
郑世玉和谢真祥面面相觑,一万个“为什么”在脑海中闪过,可是一看到陈亦清咄咄逼人的眼神,两人冷汗直流,不敢说个“不”字。
陈亦清让两人进屋,连摇带拽,把酣睡中的吴文静弄醒,吴文静只觉得头痛欲裂,迷迷瞪瞪就被两个小土匪带走了。
陈亦清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邪魅的表情,“药量刚刚好。”
被枪声惊醒的人,都看到了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的吴文静,被两个半大男孩从后院一直送到前院的石头房子里。
吴文静走后,陈亦清把穆秀琳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毫不知羞耻的说道:
“把衣服脱了,好好睡。”
穆秀琳听了陈亦清的话,反而把衣服拽的更紧说:
“我脱衣服睡觉不舒服。”
“随你便,”陈亦清说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个干净,只剩一件贴身汗衫和亵裤。
见穆秀琳闷头坐着,不敢看他,便不屑的说:
“赶紧睡觉,我对你不感兴趣。”
穆秀琳听了这话,心好像空了一下,竟然有一丝失落。
郝阎王被一声枪声惊醒,立刻拿起手边的枪,往屋内巡视一圈,又迅速来到窗边,就见一个黑影已经消失在树林边。
郝阎王一边盯着窗口,一边等着属下来报信,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吴文静向石头房子这边走来,后边跟着垂头丧气的郑世玉和谢真祥。
郝阎王瞪大眼睛看着几个人,惊掉了下巴。
“不,不好了,大当家的,出,出大事了!”还没等郝阎王从三人怪异的装束中回过神来,一个值班土匪就闯进了郝阎王的卧室,大声喊道。
郝阎王被这突然的一声喊,吓了一跳,手里的“王八盒子”差点走火。气的郝阎王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慌什么!给老子慢慢说!”
“大,大当家的,赵、赵老鬼死了,让人给崩了!”报信的人哭丧着脸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郝阎王怒道。
“赵老鬼让人给崩了!”报信的又重复了一遍。
郝阎王愣怔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操你妈的!”
说完便大踏步出了屋门,几个值班土匪紧随其后,直奔赵老鬼的房间而去,赵老鬼也住石头房子内,离郝阎王只隔了七个屋,独立开门。
郝阎王一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强忍着悲痛走到里屋,就见赵老鬼一丝不挂的仰面躺在炕上,脑袋上被枪崩个血窟窿。
墙角瑟缩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孩,看到郝阎王他们进来,她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疯了。
郝阎王看赵老鬼的姿势,应该是熟睡时被人从窗外打了冷枪,他叫人看了窗户,果然木窗棱的缝隙处有火药熏黑的痕迹,一枪毙命,这个人枪法不一般。
郝阎王微眯起血红的双眼,黑山嘴里谁人不知,赵老鬼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情同手足,郝阎王所做的100件坏事里,有99件落不下赵老鬼。
“把子弹给我取出来!”郝阎王咬牙切齿说完,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