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和盛红衣打了一架,季睦反倒心安了。
嗯,首先能看出盛红衣跟他认识的大多数修士都不一样,既没有某些女修的娇气,也没有某些男修的夸夸而谈,油腻到令人发狂。
他罕见的在
季睦垂眸,暗自掂量他之所以这般的原因。
可能是亲灵的原因,季睦自小也是五感敏锐者之中的佼佼者。
莫说那些个灵气走向他能“看”明白,便是人的气场,随着他修为步入筑基,愈加深厚,他都能窥探一二。
这种感觉很玄妙,起初,季睦颇有些自得,如此的天赋资质,他自然有自得的本钱。
然,年深日久,对于季睦来说,这些成了死死束缚他的心魔。
任何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本命之气,而这些个本命之气,就形成了属于一个人的气场。
每个人的气场都是不一样的。
盛红衣一听,笑的更甜了:
“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季道友今天且在盛家居住一晚,咱们明日出发如何?”
季睦并不觉得盛红衣叽叽喳喳的讨厌,反倒觉得她坦诚纯粹。
“实不相瞒,毕竟是出趟远门,我还需和师父以及家人报备一声。”
也没见他去灵堂吊唁一下。
“季道友好走,明天见。”
果然,季睦爽快的摆摆手,人一转身,纵身一跃,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不知季道友想什么时候出发?”
路途漫漫,危机重重,若是还要应付不讨喜的合作伙伴,那可太难了。
看似随手一丢,便能将火球铺展成火幕,往他撒来,远远的,他能感觉到热浪滚滚,极具威慑。
头一次见面之时,觉得他冷漠又漫不经心,今天却发现,这人还怪有礼貌的。
她不好意思道:
盛红衣战力很不错,刚刚筑基,周身灵气如此充沛活跃,法力操控也非常稳健,虽然两人未过几招,但已能看出端倪。
“随时都可以。”
身为修士,在战斗之中,尤其是操控法力攻击之时,是最受考验也是最容易被对手看穿的。
盛红衣对他的决定并不意外,她也不过是客气两句罢了,既然定好了明日出行的时间便好了。
尤其,是看到那些外表和内在差别太大之人之后。
恰好,她其实也对季睦有所求,她得借着他的势力,得到寒玉。
两人说起来,是合作伙伴关系。
尤其是今天她无端同他打架,虽说是误会,但她动手在先,而季睦不仅手下留情也多有包容。
季睦就曾不止一次的发现,曾经小时候觉得值得尊重的前辈,背地里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人性之复杂割裂,在他“看”透之初,便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甚至让他从筑基初期至中期这个小境界的进阶都差点没过得来,死在了那惶惶幢幢的心魔之中。
季睦心说,大概是因为他确实比较欣赏盛红衣。
若不是师父舍命相救……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这事儿,她更主要是为了自己。
然,今天,他确实是比较主动了。
而如盛红衣这种小小年纪,在对战之时就能毫不怯懦,动作利索老辣,恰是最令对手审慎又忌惮的。
她今天主要是用的火灵气对敌。
盛红衣对于季睦能亲自过来,将去陵西城计划改变之事亲自告知于她,而不是直接站在她盛家门口,“命令”她与他同行这点也是满意的。
他本性冷漠,自小独来独往惯了,可是自有了这个本事后,他越发的膈应与人相处。
所以,直接拒绝了。
季睦实则不想“看”到这种东西,实在太脏他的眼了。
这话是大实话,盛红衣为了这一天,真真是准备了半年之久。
“自然是作数的,实话说,为了这场与季道友的约定,我才赶着赶紧筑基,就怕在路上拖了季道友的后腿。”
介于季睦的礼貌和“知情识趣”,盛红衣表示很满意。
他就像一个照妖镜,能“看”到那一层画皮里究竟是个什么。
至少,在季睦这里,无所遁形。
而且,这时间,季睦把控的也刚刚好,她这边刚把仇人解决了,他便来找她出去游历了。
虽则,她心中仍然警觉着季睦,毕竟这人大约对她应是有什么所求。
盛红衣自是不在意,她心下高兴。
加上同为亲灵体质,季睦想到自己的“痛苦”,大约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季睦无可无不可,不过:
基于此,他师父给他寻了个秘法,半封闭了他的五感,只不过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另外,季睦一看就是私下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