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波自小带给盛红衣的感觉就很违和。
不过,盛红衣从来没为此纠结过。
她本就懒散,哪儿会去琢磨仇人如何想的。
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力降十会便是了。
待她盛红衣进了宗门,有她盛凌波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以德报怨?
不好意思,她不认识这四个字。
是以,听说了盛凌波这种行为,盛红衣也就吐槽一下,心中一丝波澜都没起。
盛凌波还不是筑基修士,如今她和她已不是同一层面上。
她如今忌惮的是她化神门下的身份罢了。
盛玉妃也没把盛凌波放在心上,让盛红衣知晓一下盛凌波两姐妹的动向,她便说起了其他了。
“对了,红衣,大长老让我们一家搬到他院子附近去住?我们正等着你醒来,准备商量一下,挑个院子?”
如今,这是终于做出选择了?
医修,她能想到的就是戴家了。
“之前,我捣鼓草药,你知道的,我这人爱较真,脑子还笨,老是遇到不明白的,就喜欢劳烦戴家前辈解惑。”
“为了家里,不能再让你顶在最前面……又说着我要为了元宝振作云云,可是我根本一点不勇敢。”
“我甚至都没有元宝勇敢,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求生的意志那么强。”
“后两次,元宝都是清醒的状态,他好像知道这些是为了他好的药,吃药的时候一点没有哭闹。”
“爹,您放心,盛云涛是我亲手杀的,我搜了他的魂,当年您的灵根之事确实是被盛云涛和盛凌波父女害了。”
“医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前几天碰到戴三前辈,说了什么吗?”
酒过三巡,盛玉妃突然道:
“红衣,你觉得我若是去学医,你同意吗?”
“另外,我还有个问题,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其实已经自成修炼体系,若要成为医修,能不能学出来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我要重新开始,摒弃先前的一切。”
虽然亲人之间不会计较太多,但自己做的一切为人所感知,却足以暖了心肠,让人心情愉悦。
直到灰灰吃饱喝足,提前不耐烦跑了,盛红衣才对盛云帆说:
原先,盛坪并没有这般的打算,毕竟身为修士,而且百面书生自来也是个特立独行又独来独往的修士,他压根不喜与人靠近。
期间,盛云帆和白婉真也加入进来,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家,大家都挺有热情的。
也确实无关轻重,来日方长嘛。
本来她是想让她爹亲自报仇,然,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如今盛云涛身死道消,盛红衣觉得还是要和她爹把这些说清楚。
“是你给了为父重振生活的希望。”
“前几日,元宝出事,我才终于看清了自己。”
他突然眼眶红了下,这些日子,家中出事较多,他情绪起伏有些大,但也深刻的明白,他的红衣为这个家背负着什么:
“红衣,谢谢你,也多亏了你。”
但这一次的事情,也足够让他明白,魔修能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盛云帆怔了怔,他没想到闺女突然跳跃的把话题转到这儿了。
盛玉妃垂着眼看了看酒杯里的酒,语调平静淡然,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甚至隐隐带着笑意:
“当时戴前辈给他配出了解药,非常苦,需吃三顿。”
“一来二去,戴前辈也说我有点天赋,就是年龄大了些,医修同别的不一样,没什么战斗力,而且难学,进益也慢。”
他院子周边方圆半里之内,是没有其余人居住的。
盛云帆和盛红衣干了杯,杯子相碰,清脆的声响不约而同震在一家四口的心中,好似开启新纪元的钟声……
盛红衣对这事举双手双脚赞成,她往后是要去宗门的,若是她的爹娘家人要留在盛家,那能让她托付之人只有师父。
随着盛云涛的死亡,以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于是,她便凑上前,兴致勃勃的和盛玉妃还有灰灰讨论起了院子,以及以后的布置构造。
“我自发替代了咱们家,也算是替您报仇了,至于盛凌波,您不要急,总有让她偿还一切的那一天。”
盛红衣摆摆手,举着杯子和盛云帆碰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干杯。”
印象里,戴家几位前辈和她姐姐确实挺熟稔,但她以为是因为她姐怀着元宝,需要定时找戴前辈把脉的缘故?
加之,谁又敢信盛家再不会出现个从根子上就坏了的人呢?
盛坪不喜欢考验人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劳永逸。
“原来我一直是个嘴把式,嘴上说着我要如何如何。”
原来竟是要发展成师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