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穿一切,适时出言解围道:“陛下,陈将军就这么一个,皇子们喜欢,您再舐犊情深,也难免厚此薄彼。依臣妾看,还是让他们自己赢得心仪之人的芳心吧。陈将军可是有功之臣,不得让人家自己选啊?”
“嗯,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朕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说罢,皇上起身便走。
陈虞连忙起身,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行礼道“陛下,微臣有事请求陛下应允。”
皇上不得不停下脚步,在众人面前还是作出一副仁德威严的形象“爱卿有何事啊?”
明知皇帝会不答应,不高兴,但陈虞还是必须要做,坚定回答道“微臣已与义母商议过,想要举家搬迁到漠北。义母想要到义父和兄长守卫的边疆去看看.........”
陈虞敏锐的感觉到皇上的气场都变了,透出丝丝的杀气,战场上杀机四伏,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陈虞知道皇帝的心病,便尽可能的作出最大的让步,道“义父的教养之恩,微臣无以为报。余生只想好好孝敬义母,守护义父唯一留下的女儿。陛下曾在金銮殿上允诺,微臣成亲之时,封臣为郡主的。不若皇上在放我们离京的旨意上,直接就封微臣为郡主吧。”
陈虞直接表态,不再回漠北军营,放弃将军的身份。
皇上听闻放松了些许,但依然心存戒备,并不想放陈虞她们离去。
“你们要去漠北,在京城不好吗?朕再给你们姐妹俩,寻个好归宿,何必去那艰苦之地去受苦。”
“谢陛下好意!义母心存死志,只有去义父和兄长生活过的地方,看看那里的风景,或许才会好些。妹妹和义母常年与他们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她们想去看看.......”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焦急出声道:“陈将军,你只是一个养女,如何做得了杨府的主?杨府小姐可是杨大将军仅存的后人,怎能去那不毛之地?难道你要让英烈后人,嫁给籍籍无名之人?”
陈虞面上含笑,眼睛却寒芒毕露“本官身为杨家养女,都被指责没有资格。那你又是谁?你与杨家有什么关系?你就能替杨家做主?”
有人与皇帝站在同一阵营,皇帝拒绝起来就显得合情合理,像是真的对杨家关怀备至一样。
“爱卿啊,定国将军和龙威将军为国战死,刚没了,你们就离开京城。岂不是让天下人辱骂朕是个昏君?竟容不下杨家遗孀!”
陈虞倔强的挺直脊背,虽是微微俯首,却无端让人感觉此人风骨峭峻。
“陛下,是义母和妹妹想要去义父守护了几十年的地方,自愿去的。怎会是您容不下呢?您给了微臣和杨家恩典,怎会有人无端揣度?”
“这个事还是往后再议吧,爱卿,安心在京城待着吧。京城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陈将军是过不得好日子?”
皇帝的话明显不悦,不可操之过急。
陈虞知道皇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杨家,此事已摆到明面上,大不了自己多在皇上面前提几次。
半夜再去各个官员府邸走的勤一些,争取多探些消息,拿捏住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官员,让他们适时进言几句。
皇帝走后,陈虞也没有了再待着的心情,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也没有再留的必要。
看着周围一群群充满算计的脸,那扬在嘴角的笑容,像刻在脸上的一样,与周围人分毫不差。
那眼里的精光,看的人恶心。
陈虞直接行礼道“皇后娘娘,舒贵妃娘娘,微臣身有旧疾,还需多加休养,现下身子有些不适,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皇后娘娘对陈虞颇为喜欢,便和蔼的道“听说陈将军回京时,受伤不轻呢!一会让茜嬷嬷给你送些补品,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本宫也乏了,就先回宫了。”
“多谢皇后娘娘。”
舒贵妃垂下眼睑,不言不语,她怕自己会生气到失态。
大费周章举办了这么一场宴会。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倒让陈虞跟皇后娘娘亲近了不少。
宴会才刚开始呢,陈虞就要走,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当众反驳。
只能笑意盈盈的上前,拉着陈虞的手,亲亲热热的道“陈将军,本宫实在是喜欢你。你既身子不适,那便回去好生歇着,以后可要经常进宫陪陪本宫啊,本宫看着你这样洒脱无拘的姑娘,别提有多喜欢了!”
陈虞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恭敬疏离的行礼道“可这不符合规矩,微臣还尚有官职,后宫与前朝,不可过往从密。微臣怎好经常出入后宫,给娘娘惹祸呢?”
舒贵妃险些要维持不住脸上“真切”的笑意,嘴角抽了抽。
自己也不敢违逆祖训,不能操之过急,急忙找补道“不是,本宫看见陈将军一见如故,倒忘了这些个规矩。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本宫若是想你了,让皇儿代本宫去看看你可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