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加厉地还回来。那是真正的绝罚,一切语言都难以描绘,再次回想起来犹如噩梦。
当他在提尔的尸堆里苏醒后便想,主啊,您若仁慈便别教我再见到任何一个麻风病人.....
他记得那时威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他俯下身来,将男孩汗湿的鬓发掖到耳后,直视他的双眼轻声说:“鲍德温,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不能任凭你毁了自己。”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去过麻风骑士团。在此后的一年内他必须扮演一个“健康的男孩”,尽管日常活动看起来更加不健康了。
再次提到圣那撒路是小鲍德温问起来。
“舅舅,我们已经有了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为什么还要有圣那撒路骑士团呢?”
他是这样回答的:“因为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他们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不是神罚之人,为灵魂赢得救赎。”
这是他终其一生都在做的事。
现在作为伊西多尔的他看着眼前那具与老人孩子躺在一起的麻风病人的尸体(从收口的瘢痕来看此人甚至都已经痊愈了,除了那些残疾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心中竟然开始感到绝望。原来患上这种病就等于被剥夺一切价值吗?倘若他不是王太子,结局又会如何?他们都是无用之人吗?为什么一切无法改变?
这不公平.....
无意之间他皱紧眉头,一阵撕裂的锐痛随之而来,眼眶一热却不是泪。
“大人,您又流血了。”一个路过的下士担忧地盯着他眉骨的伤口,“已经是第二次了,您最好再去找医师处理一下。”
“不碍事。”
他抬手用袖口堵住伤处,微仰起头,背过身去慢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