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后,南萦病了一场又一场。
南弗带着自家夫人告老还乡离开皇城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中曾经动荡过一阵子,但因为沐承洲和星河的存在,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喜儿在这样的时候嫁给了星河。
喜儿说想等小姐的身体好一些再成亲。
可南萦对自己的身体很是了解,大概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南萦不想耽误了早就挑好的好日子。
目送喜儿出嫁的那天,沐承洲才终于从南萦的脸上见到些笑意。
星河留下给开阳璟当贴身侍卫,兵权早就上交给了开阳璟,如今的他也只是有一座自己的宅子。
南萦用自己攒下的咕令牌赚的银子给喜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沐承洲也添了些银子,算是一份心意。
“谢谢你啊沐承洲。”
南萦抿了抿唇,对帮着自己忙前忙后的沐承洲道谢。
“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
冬天快要过去了,南萦也脱下了暖和的袍子,更显得人单薄。
每每看见这样虚弱的南萦,沐承洲也只能心疼顺便吩咐厨房换着花样做些好吃的。
沐承洲每日从北镇抚司回到自己家都会给南萦带一些新奇的糕点。
心情和胃口好的时候,南萦能多吃一些。
其他大多的时候,南萦总是没胃口的。
南萦的状况真正有所好转是在看过南弗和李知微留下的那封信后。
星河将信送到沐家的时候,收到信的南萦过于激动,当时又昏睡了过去。
南弗带着全家离开开阳皇城后,南萦接连几日都在睡着,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着的时间多很多。
直到南萦昏睡的时间没有那么久了,她才终于打开了南弗和李知微留下的那封信。
信中的内容是南萦从未设想过的内容,南萦甚至没想到这封信会是她重新振作起来和好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整整一封信的内容字字斟酌句句情真意切。
南萦没想到的是原来他们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萦儿,娘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见到你娘就会想起原本的萦儿。”
“你们确实不像,但娘不怪你,只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两页信纸,第一页慢慢写着娟秀的小字,是李知微写给南萦的。
而第二页短短几行字,狂放潦草却不失字形字义,是南弗写给南萦的。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沐承洲对你不好来找爹告状。”
简单的几个字完完全全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为关心的话语,南萦却早已泪眼朦胧,握着信纸的手不断颤抖,最后被沐承洲握在掌心之中。
那日之后南萦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平日里熟睡的时间也在不断变短,有时还能跟着沐承洲出去逛逛。
喜儿嫁人后后院只剩下南萦一个人了,南萦不太习惯别人照顾着自己,有什么需要她就自己跑去找沐管家了。
尘埃落定后沐府加强了守卫,南萦待在府里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除了睡觉南萦就是坐在门口晒太阳,春天也越来越近了。
沐承洲帮着南萦种了许多品种的小花,他们都相信南萦能够好起来,也能出门摆摊继续咕令牌。
南萦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她还想要拓展新业务呢。
直到某日,南萦在房间门口躺着晒太阳。
阳光正好落在南萦的头发上,沐承洲进了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萦儿。”沐承洲声音温柔,也好听。
“嗯?”
南萦从遮着阳光的手臂下露出双眼,看向遮住了阳光的沐承洲。
被沐承洲阻断的阳光落在了他的侧脸上,衬得沐承洲的下颌线更加清晰流畅,精雕细琢的漂亮。
“你回来啦?”
天气不错,南萦的心情也就不错。
“嗯,要不要出去玩?”沐承洲勾了勾唇角,朝着南萦伸出手。
“要!”
南萦伸手回握住沐承洲的手掌,从躺椅上跳了下去。
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南萦被沐承洲牵着一起走出后院。
沐承洲的马在马厩养着,刚刚送进去的马又被沐承洲牵了出来。
“要骑马吗?”
上次被沐承洲骑马带着已经是前一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刚穿过来没多久的南萦还是鲜活的样子,身体也还是健康的。
“你想吗?”
沐承洲话音刚落,南萦便高兴点头,“想的!”
沐承洲率先上了马,只伸手一拉南萦的胳膊便让南萦坐在了自己身前的马背上。
马的速度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