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忽然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血红,再也无法坚持住,就这样晕倒在了李卿泽怀中。
李卿泽赶忙扶住了女子的身躯,香躯入怀,鼻尖闻着女子独有的体香,可他脸上却是一副复杂的神色。
因为此时木桶被女子吐出的鲜血染红,连带着他半身衣裳也被染红。
可在这鲜红的水中,青年身上气海,关元,膻中这三穴的黑色愈发明显,就像是藏匿在那深红中的三抹黑芒。
青年低头死死盯着怀中晕倒的女子,眼眸中没由来闪过一丝杀意,脑海中涌现出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告诫。
宁杀错不可放过!
可最后在他脑海中,又有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缓缓浮现。
再次望向了怀中的女子,李卿泽轻叹一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月色之下,徐奇饶有兴致地盯着远处屋顶的几道黑袍身影。
“你是何人!?胆敢阻扰我等宫阙之人搜查刺客!”
为首身披黑袍的人影看着屹立在前方屋顶的青年沉声道。
听闻此言,徐奇淡然一笑,“前路不通,烦请各位绕路。”
“找死!!”
青年话语刚落,那道黑袍身影便怒声大喝道,随即脚下一个闪跃,直接含怒一掌朝着他递出!
嘭—
而令他未曾想到的是,青年神色平静,不慌不忙,竟是直接同样伸手一掌递出,两人两掌刚一碰上,在他身后那几道黑袍身影连忙以袖遮脸,挡住前方这股以深厚内力对拼的气浪。
气浪散去,待他们睁开眼后,却一瞬间瞳孔缩小。
只见在那夜色下,一青衫一黑袍,皆是大袖鼓胀随风飘扬而起,两人竟是不相上下!
不对!
就在他们愣神之时,徐奇忽然笑着收掌往后撤一步,那位为首的黑袍人却是猛退几步,几位黑袍人连忙接住了他。
“撤!”
为首黑袍人刚稳住了身形,便冷哼一声,猛然一挥袖袍将手背后,对着身后随行的几位黑袍人沉声道。
还未待几位黑袍人反应过来,他便先行一步转身往后跃去。
见此一幕,那几位黑袍人也只好不甘心地瞥了前方的青年一眼,随后同样转身离去了。
徐奇并未阻扰几人的离去,就这么静静地眺望着前方。
过了一阵,青年方才对掌的那只手轻轻张开,一股无形的气劲悄然被他卸去,脚下的几处瓦片瞬间四分五裂。
只见他不是转身离去,而是脚下忽然轻踢几块碎掉的瓦砾,对着前边远处几道阴暗角落激射而去。
这几块激射出去的稀碎瓦铄速度之快,以至于肉眼可见一闪而过的寒芒,直接射进了那暗影深处。
徐奇左耳的耳尖细微上挑,听见自己想听的声音后,微微一笑,不再逗留就此转身一跃离去。
良久后,阵阵夜风习过。
静谧的月色之下,在方才的阴暗角落缓缓走出几道人影,竟是早该远离此地,却藏匿起来伺机而动的那几个黑袍人。
为首的黑袍人脸色阴晴不定,伸出左手摸了摸头上斗篷一处被瓦铄射穿的细小窟窿,若是再下移几寸,那么这个窟窿的位置就是在自己的头上了。
其余几人也有些惊魂不定,在他们身上的斗篷处同样有细小的窟窿,或是手臂,或是脖颈处,或是腰间处。
可最令几人心惊的是,要知道他们隐匿的身法可是一流的,未曾想到此人的感知力竟然如此恐怖!
其中一位黑袍人上前一步,皱眉道,“头儿,就这么放此人离去?”
听闻此言,为首黑袍人盯着前方沉声道,“明知故问!此人方才铁定留手了,这是告诫!若不然此时就不是你我身上衣裳破损,而是在我们要害处下死手了!”
他们是从宫阙走出的暗卫,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抓捕。
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谓的白白牺牲送命,那是没脑子的江湖侠客才会做的蠢事。
想到这里,为首黑袍人冷哼一声,随即这才对着其余几人沉声道,“我们走!就此回去禀报,就说点子太硬!”
几人不约而同低头道,“遵命!”
——
侯爷府,
某处房中,李卿泽看着那位躺在绸罗殿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女子,青年眼帘低垂,无人知晓他在思绪些什么。
“你不该留她下来的。”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青年耳边响起,徐奇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他身旁看着床上的女子淡然道。
李卿泽无奈苦笑一声,这才自嘲道,“是我心软了。”
听闻此言,徐奇眉头轻挑,忽然打趣问道,“是否看上她了?这可不像你。”
李卿泽白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从旁边拿起一叠布包,缓缓摊开,赫然是一排精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