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顿了顿,他还想继续开口,却被赵端明挥手打断,示意不用言语了。
只见这位大宣王朝的皇帝陛下沉吟许久,才轻叹一声,“此事就此揭过罢。”
听闻此言,年轻宦官皱眉道,“陛下,自古来成大事者,旁怠无细事。”
“朕知晓!”
似是被年轻宦官这句话说到心中某些痛处,赵端明冷哼了一声。
只不过他随后又抬手双指捏了捏眉心穴,无奈苦笑道,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欲成大事者,就必须抛弃那些无用的情字一说。这个我大宣王朝历代君王无数先人所传承下来的祖训,朕当然知晓,若不然朕当年也不会隐忍多年,直至最后一刻才敢露出獠牙。要知道,毕竟当初父皇最看重的,可不是朕,而是朕的皇弟诚王。”
诚王,是当今皇帝陛下的族弟,众所皆知,当年还是大宣王朝先帝最为看重的一位皇子,同时也是作为皇储来接替的最佳人选。
要知道,当时在庙堂之上乃至朝中上下呼声最高,拥戴最多的人,就是那位诚王殿下,可任谁也不会想到,最后的皇位,会落在这位在朝中数十年都显得“默默无闻”乃至平庸的信王殿下,也就是当今的大宣皇帝赵端明手中。
只是不知为何诚王这几年突遭恶疾,以至于大病一场过后,瘫痪在床不省人事。
若是其余王朝一般宦官听见这些由皇帝亲口所说的辛秘之言,早就吓得心惊胆跳,魂飞魄散跪下请罪了。
可年轻宦官似是毫不在意那般,脸上神色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只见他轻轻一拱手,冷冽的面容难得微微一笑道,“若非如此,怎能为我大宣王朝迎得一位盛世明君?说明先帝当年中途另选贤君,是圣明不已的抉择。”
听闻此言,赵端明忽然大笑道,“你啊啊,是愈发没规矩了!”
顿了顿,他手握那道卷宗,眯眼再次问道,“萧丞相,还有那些藩王最近有何异常举动无。”
年轻宦官沉吟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萧衍深居简出,除去每日上朝下朝,便再无他交,就连那些提礼上门之人都被门房拦下,只不过府中聘请的高手更加谨慎了,就连那些每日进食的食物都要用银针试针三次,各处封地藩王倒是无所异动。”
赵端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萧衍倒是越老越惜命了,也怨不得他,仇家多嘛。”
这位大宣皇帝虽是在笑,可话语中的冷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就在这时,年轻宦官忽然快速直起身子,却不是看向赵端明,而是转过身死死地望着一个方向。
随即也不顾在场还有这位大宣皇帝在场,脚尖轻点,整个人的身形疾步如风那般冲了出去。
而一旁的赵端明,却未曾因为年轻宦官这般无礼的举动有何怒气,似是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他再次低头望向手中那道撰写有“景宣六年”旧册卷宗的时候,手上却是更加用力了。
——
与此同时,距离此处数十里开外的宫墙上。
“皇城之地,岂是尔等这宵小踏足之地!”
月色下,一道纤细身影背着三尺青锋,刚踏上了高达两丈的朱红漆墙,立刻就有一道悠远流长的冷冽嗓音传来。
这道话音刚落,周遭陆续有数十道黑影向这边急速合围而来,与此同时还有众多重甲精铁之声响起。
那道纤细身影冷哼一声,却瞬间脚尖轻点,一个闪掠,视宫墙于无物,接连飞过数道高墙。
咻—!
就在此时,一道寒芒夹杂着破风声呼啸而来,目标直至这道纤细身影。
转瞬之间,纤细身影一个转身,手握三尺青锋立于身前,那道寒芒激射在剑锋之上,镪声刺耳般响起,寒芒倒射出去犹如切豆腐那般没入宫墙之中。
那道纤细身影重新稳稳落在一处高墙上,眉宇微皱,这才察觉在这夜色之下,周遭的高墙都站满了数十位身披黑袍的大内高手。
“先擒下,着令废去其脚筋手筋,再穿他琵琶骨废他内力!”
“遵命!”
一道居中身披黑袍之人冷声道,其余众多黑袍之人皆是合声应道。
而纤细身影也不言语,只是冷笑一声,还要何言语?手中三尺青锋就是最好的言语!
只见她轻轻一个抖腕,手中三尺青锋就如一轮圆月般转了起来,这般剑术着实有些诡异地很,随后众多黑袍之人一拥而上,与之厮杀而去。
与此同时远处,年轻宦官双手背后,身轻无物那般屹立在一道殿宇的顶端末尾之上,在这月光之下显得孤寂不已。
年轻宦官就这般如鹰鹫的视线静静地远眺厮杀那边。
随后只见他一个抖袖伸出手,修长的五指对着某个方向仅是轻轻一握。
远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之树瞬间抖了起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