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人了。
李卿泽与徐奇也退后一步,但是却见两人未曾有何弯腰低头的举止,就这么静静地屹立着。
很快,浩浩荡荡的黑骑阵队先行开路,数马当先。
只见这些头戴青铜獠牙面具、身披漆黑重甲的铁骑,腰间不仅挎剑还携有一把连弩,手中则是持有一杆厚重的精铁长枪,随着胯下坐骑行走之时,每一位的黑骑枪尖划地而行。
刺耳的精铁之声整齐响起,极为震慑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这些铁骑可怖獠牙面具下的凶煞眼神缓缓巡视着每一处地界,那些弯腰垂头的百姓们皆是感到阵阵抖擞,心中畏惧不已,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
“大胆!!见神御军如见陛下亲临!还不速速屈身退去!!”
不一会,数位黑骑便一手执马鞭,一手握精铁长枪怒喝道,那数道闪烁着寒光的枪尖,直指远处一旁的李卿泽与徐奇两人。
在李卿泽两人的百姓路上见状,连忙畏惧地迅速躲闪开来,纷纷以看疯子的目光瞧向这两人。
别人遇着了这些瘟神,那不得当天一样供着,这两人倒好,还真是不怕死的。
大宣王朝历代阶级制度向来极其苛刻,如陛下亲临,万民皆跪而拜服,除王公大臣,封侯拜相之人,皆要屈身退去以表敬畏,否则,那便是对皇帝陛下的大不敬!
“前方发生何事了?!怎的如此吵闹!莫要惊扰了公主的圣驾!”
就在那数道黑骑想要有所举动之时,有一道娇喝声传来。
紧接着,有位一袭身着红衣,手持长鞭的灵动女子踏马而来,那张精致而未施粉黛的脸上显露着不满之色。
“禀告红袖大人,这两人见圣驾而不跪,实为大不敬!属下更怀疑他们有何不轨企图。”
数位黑骑一见到这女子,急忙垂下长枪施礼阐述道。
听闻此言,被称为“红袖”的灵动女子眉宇微皱,冷冷地瞧向李卿泽徐奇那边,见两人脸上一副平静之色,眉宇皱得更深了。
过了会,她才冷漠地开口问道,“见圣驾为何不跪!为何不退!”
李卿泽神色平静,微微一笑反问道,“为何要跪?为何要退?”
“大胆!!”
就在李卿泽话语刚落时,众多黑骑齐声怒喝道,只不过有人比他们出手更快。
一条夹杂着怒意的勾勒长鞭猛地挥舞过来,鞭影掠过之时竟挥出了破风声。
可这条长鞭刚挥出去,就被人用一只流云纹靴踩在马头上,稳稳不动。
众多长枪寒芒忽然匆忙掉转枪头,直指一处地方。
那位灵动女子,也就是红袖骇然地抬头望去,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就这么撑伞屹立在了自己的坐骑头上!
此人竟然如此身轻如燕!!
细雨蒙蒙中,只见徐奇一手撑伞,视脚下的马头如无物,微微低下头,就这么笑意盎然地瞧着这位灵动女子。
虽知青年在笑,可他眼神中明摆着就是蔑视的神色。
被人第一次用这么轻蔑的眼神看着,红袖怒意更甚,当她用力想抽回长鞭,却察觉不管如何都无法挣扎,自己手中的长鞭被那人稳稳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那众多黑骑也是惊怒不已,此人竟敢如此藐视皇权!!
“徐奇。”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李卿泽无奈地出声喊道。
徐奇笑了一下,一手撑伞,另一只手轻轻抖袖,一块有着黑金之色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随后只见他弯下腰,一手持令牌对着坐在马背之上的红袖笑道,“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何物吧?”
“螭龙令?!!”
红袖一眼就看出这是当今陛下命人特制的螭龙令,举朝上下仅有三枚而已。
可她还是咬牙道,“松开!”
青年直起身子微微松脚,那条长鞭迅速就被红袖收了回去,可她与那些黑骑瞬间眼皮急跳了一下。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被青年踩着在头上的马儿呼哧一声,摇晃了下头,可那青年仍旧稳稳立在马头之上。
这一幕就好似那蜻蜓点水,轻若无物。
但她可不会就此收手,对这等胆敢如此藐视皇权之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红袖!还有你们,都退下吧。”
就在红袖与那些黑骑刚想有所动作之时,有一道轻灵的嗓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徐奇手持油纸伞,脚上流云靴轻点马头,身形瞬间跃起,一个转身便潇洒地稳落在李卿泽旁边。
“咳—你啊你……”
李卿泽拿出手绢捂嘴咳嗽两声,这才对身旁的青年无奈地苦笑道。
徐奇淡淡地回了一句,“莫要动气。”
“何等时候,持有螭龙令就能拦圣驾了?这等大不敬之为,在大宣王朝,本宫可还尚未见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