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被拉克快速调转的车头甩飞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我眼角扫到了后视镜,呼吸刹那间停滞住了。
小小一方镜片倒映出车尾追逐的身影。一个,两个……不,足足有五个!
***
我快崩溃了。
猫头鹰法庭我自认没有招惹过。老爸留下来的业务我眼观鼻鼻观心地打理,小心谨慎恪守本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不看不听不说。这几天除了维持冰山俱乐部基本运行,还有加固防御系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现在派五个利爪对我围追堵截,到底是为什么!
“往左打!”我向操控方向盘的拉克吼道。借着惯性一脚将扒住破烂窗户的一个利爪踹得倒飞出去。
五个利爪!这是多看得起我!
“刹车!”
拉克一脚踩下去。我顺势向前倒去,将勒住我咽喉的傻鸟猛地撞向前座,利爪手臂的力道微微松弛,我趁机从腰带里摸出一把□□,打穿了他的腹部,把他丢了出去。
此刻左边车门摇摇欲坠,前后玻璃支离破碎。发动机罩凹陷了一个坑,我屁股下的座椅一块玻璃渣磕得我想骂娘。
真是……
我面无表情地从脸上摘下一根鸟毛。咬紧牙关,尝到了铁锈味。
利爪是不死之身。
我和拉克对上视线,从她眼底的震颤中读出来她知道这个事实。五个利爪,猫头鹰法庭是铁了心想让我死。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老爸之前究竟惹到他们什么了?又为什么失踪?为什么这个煞笔组织紧紧咬着我不放?
后视镜里恢复过来的几只鸟如狼似虎地紧追不舍。
拉克油门踩到底,车速飚到起飞的边缘。
“我不知道。”她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拿出一个手榴弹,咬住,拉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但是他把那个秘密给了你。”
我接过她的手榴弹,一扬胳膊,让它从漏风的玻璃穿出去,在后方炸成一片火海。不知道利爪组织再生能力能不能赶上他们化为灰烬的速度。
“……哈?什么时候?”
拉克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见一个字。
我顶着一头雾水的脸,被一个不分时地场合的智障鸟从右车窗滚进来扑倒,然后从左门被毁的那一侧摔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耳旁呼啦啦的风似乎都远去了。一帧一帧仿佛慢动作一般,眼睁睁地看着拉克被另一个利爪缠住,眼睁睁看着那快破门晃悠在车翼,眼睁睁地看着答案离我远去。
……我麻了。
抱住我的利爪锃亮的镜片反射出我安详地画十字的动作和摆烂后平静的脸。刀锋横在脆弱的咽喉,差一寸就会被切断大动脉。
那张鸟脸幻视出了邪恶又春风得意的表情。仿佛再说:
猫追老鼠玩了一个晚上,杰瑞终于要被吃掉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带拍动画连续剧的。
然后……然后他就被一束极寒之气以一个大逼兜的方式拍飞了。
杰瑞:“……”
我懵逼地看着汤姆利爪硬邦邦地摔在地上,那张鸟脸上又幻视出震惊不甘愤恨委屈的冤种神情。
随后一个稳稳的怀抱接住了我,拖住后腰的手臂结实有力。
我抬起头。
“你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