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的历史可谓是又臭又长,更不论那单独编译成册的教条门规。
在场的弟子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还未对历史产生敬畏之心。
一节课下来因瞌睡而被罚站后排的弟子数不胜数。
汪长老宣布下课后,便一窝蜂地涌出去了。
明昭坐着没动。
等人走得差不多时,郑悦起身走到明昭面前,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急迫,“你可知陈墨师兄去了哪里?”
明昭挑眉。
以郑悦昨天的表现,明昭以为她会要求自己和她打一场。
那其实才是最简单的。
可她却不走寻常路的问了大师兄的去向。
难道其实郑悦是大师兄失散多年的妹妹?
郑悦是郑长老与他道侣所出。
她大师兄在其中拿的是什么剧本?
真假少爷?
那昨天所作所为也是对她身为大师兄师妹的小嫉妒?
明昭仔细审视着郑悦的脸色,不放过一丝一毫。
最后摇摇头,道:“不知。”
郑悦眼里的希冀消失,朝明昭点点头,颇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
明昭双手托腮,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果然,郑悦其实是大师兄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见郑悦走远,原先躲在学室外狗狗祟祟的陆星鸣直起特意佝偻着的身躯,走进学室。
明昭看着他,“你偷听?”
陆星鸣挺直身板,“我东西落下了,回来取。”
明昭一脸无所谓,道:“哦。”
起身想走。
陆星鸣拿起忘在抽屉里的物件,随手扔进储物袋,快步凑到明昭面前。
他眼巴巴地好奇问道:“她找你什么事啊?来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她在意什么。”
明昭耸耸肩,“不知道。”
“不过。”明昭上下打量陆星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没、没有啊。”陆星鸣的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看明昭。
“我关心同门。”
他嘴里重复一遍,愈发坚定,“对,我关心同门!”
明昭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猛得靠近他,与他对视。
陆星鸣额头的虚汗如雨下。
明昭勉强道:“相信你吧。”
她越过三两步走远,背对着朝他挥挥手。
明昭往林听师姐的住处去。
这一次,谁都别想阻止她干饭。
……
果然还是不能乱立flag。
明昭看着眼前频频闪动显示存在感的传音石,脑海里一番天人交战。
统共知道她传音石的也没几人,要不要接呢?
传音石因为久未接收而熄灭时。
明昭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眼前的传音石,动作麻利地从储物器中扯出一块布。
把它裹得严严实实又重新塞了回去。
明昭神清气爽地拍拍手。
她忏悔。
等她吃完饭肯定立马解开。
……
“请布泉峰明昭即刻前往宗主殿。”
“请布泉峰明昭即刻前往宗主殿。”
“请布泉峰明昭即刻前往宗主殿。”
明昭着急忙慌地往嘴里塞了几口肉。
林听给她打包了个食盒,担忧道:“师妹你带着吃。”
明昭抹了把嘴,接过食盒就跑,“谢谢师姐。”
她明白了。
青山宗就是一个大型的高中校园。
而她就是苦逼的高中生。
咋连移动千纸鹤广播都有呢。
声音贼大。
她不走还不停。
明昭怨念极深,一路上催着仙鹤紧赶慢赶。
在脚跨进宗主殿时,终于关上了那破千纸鹤。
明昭揉了揉遭老罪的耳朵。
修真界的人都没有环保意识吗?
声音污染不算污染吗?
拜这破广播所赐,她被异样的眼光洗礼了一路,路上的同门都退避三舍。
平日里打理宗主殿的弟子领着明昭进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已经坐着一群长老。
比招生大会那天还多。
颇有一副多堂会审的气势。
明昭环顾一周,没发现一个熟面孔。
但她师尊是宗主,肯定坐上位。
明昭很快用眼神锁定了一位看着眼熟并坐于上座的中年男子,委屈道:“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弟子连饭都没怎么吃,一听是师尊传讯,鹤不停翅地便来了。”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