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给人的心绪蒙上一层朦胧的薄雾浓云。
好吵啊,老天爷还让不让人睡了啊,这雨下个没停。
江禾枕着手臂,看着摆在身边的三个物件,一个是蔓姨留下的玉佩,一个是苏烨雕刻的木蝉,还有一个就是黑衣人的玉佩。
江禾拿起黑衣人留下的玉佩,“嘶——这人也是蠢,这一看就是桑南国的贵族独有的转心佩嘛!”
转心佩用白玉镂空雕刻,由于桑南国的雕刻条纹奇特,手法新颖,所以很有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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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一拉开房门就看到潇碧正一脸担忧的站在房门口。
她有点迷糊了,虽然两人都是在太子妃手下做事,但是二人之间确实是没什么交集啊,今日怎么……
“你……昨天前脚刚去配药,后脚国公府就来信了,太子殿下和大少爷……在前线……情况都不太好……”
春风灌进袖子里,不暖。
江禾侧身示意潇碧进来说话。
“情况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好法?”江禾倒了一杯水放在潇碧面前。
那张俊美沉稳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脑海,他信誓旦旦的说要博到一份功名,娶她为正妻……
“昨日丢了常山城,今日估计……也要守不住上胶城了……皇后担忧年将军,今日便召他回朝了。”
没有年尧光坐镇指挥,太子殿下和苏烨更守不住城池,就算守住了上胶城,也要担下丢失常山城的罪名,更不要提守不住了,皇后这是要逼太子一党入绝境啊。
“你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不止告诉我这个消息吧?”江禾看着潇碧。
“为何?”
江禾脑中浮现苏清成婚那日听到的厉嬷嬷与潇碧的谈话的场景。那日,红狐不知为何忽然跑出青云苑,江禾寻了一路,后知后觉发现入了九曲苑的后院,又恰巧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因为你是厉嬷嬷的人。”
潇碧眼中闪过一瞬的诧异,“为何不告发我?”
因为有用啊,厉可在国公府虽然有些威风,但是不至于会向苏清下毒,梅允虽是主母,但是完全没脑子,最主要的就是苏清体内的毒十分罕见,凭他们二人是绝对寻不到的,所以幕后一定有人在指使,可还要顺藤摸瓜呢。
“说罢,还为了什么?”江禾故意绕开话题,潇碧见江禾不愿回答也追问。
“我想拜托你帮我摆脱国公府的束缚,然后……找到我的生母……”
不是!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对应的呢?”
“相应的,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还会把他们二人在国公府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你。”潇碧紧张的握住江禾的手,直觉告诉她,江禾一定可以办到。
“其实前不久,我房间里突然多出一封信,上面写着“厉可非你生母”,小时候,只要她稍有不如意对我就是非打即骂,我……若我生母真是她……便就罢了。”
“首先,我没那么大本事,其次,我凭什么相信你?”江禾掰着手指头。
“我——”潇碧的话还未说完,小苗急急忙忙的推开门。
“潇碧姐姐,禾姐姐,你们在这里啊,不好啦,宫里来人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宫中来人就打发了吗?何况太子殿下早前就交代了太子妃可以不进宫的。”潇碧一脸疑惑。
“不不不,这次是皇后身边的德善公公亲自来的,说话怪的很,推不掉,太子妃就答应了。”
“什么?!”江禾站起身来,阔步向揽翠阁走去。
不行,不能去,若是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怎么办,不能请安国公,太子党羽又无人可以和皇后抗衡,这这这……
江禾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了阵脚,既要保护皇后的颜面,又不能当苏清入宫,真的完全找不出应对两全其美的方法。
江禾赶到揽翠阁的时候,苏清已经走了,一路小跑到正门时,苏清正要在丫鬟的搀扶下踏上马车。
“太子妃!”江禾跑到苏清马车边,还未靠近,却被德善公公一身“大胆”呵斥住了。
江禾和赶到的潇碧、小苗站在离苏清五步之外的地方。
“公公,这几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本宫进宫时想带着她们,我这副病体,要是在皇后面前闹出什么大笑话,那可是大不敬啊。”
曾经那么淡漠高贵的女子如今却对一个太监露出讨好的笑,这世道!
苏清瘦了很多,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身披淡蓝色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好一个谪仙美人啊!
苏清往德善公公手里塞了一个金元宝,他悄悄观望四周,收下后未说话,而是退到一边。
啊?谁随身带金元宝啊?那么重一个!
其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