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言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果然,老人跟自己想的所差无几。
试问一个平头百姓,没有见过市面,早就被那胸狠如虎的邮差吓得肝胆俱裂了,哪里还会有胆量反驳对方。
“老人家快快请起,想不到老人家竟然是虎贲营的精锐。”
虎贲营,乃是九州最强悍的一支军队,虎贲军的下属分支。
从九州建国时候就有,天下太平之后分布在了各地驻守,到了后期,也就变成了各地的驻军,名存实亡了。
薛站苦涩一笑:“什么精锐,老朽身患腿疾,早就不在虎贲营了。不过,大人是华阴的父母官,只要您一句话,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豁得出去的。”
薛站也很聪明,他一个退役的老兵自然是不敢得罪东宫的邮差。
但是,今日萧启言要为他做主,自己再无动于衷那就真不是个爷们了。
更何况,天下下来,有高个的顶着。
“呵呵,你们这一老一少的,还真能装?一个文弱书生,一个毛头小子,还真想与本大人过过招不成?”
邮差一脸戏谑的说道。
虽说他是个武功上的半吊子货,但是在他看来,对付萧启言和这个老头子绰绰有余。
“薛站,听令!”
萧启言厉声说道。
“在!”薛站声音洪亮,振聋发聩,尤其是那双昏暗的眼睛像是在一瞬之间有了神色一般。
“给我将这个狂徒拿下。”
“得令,参军大人!”
说罢,薛站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已经有些生锈的断刃。
生锈的断刃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不难想到,这把断刃就是薛站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器。
“你是要笑死我吗?老东西,就凭你?”
邮差再次拿起地上那把明晃晃的佩刀,对着薛站便二话不说砍了过去。
薛站屏气凝神,并没有贸然出手。
等到邮差来到自己身前的时候,一道寒芒闪过。
佩刀应声而断,邮差直觉身前一凉。
不偏不倚,邮差的胸口多了一道锋利的划痕。
接着鲜血顺着伤口便直接流了下来。
薛站还是留了手,要不然这一刀不光是给对方开个口子,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等邮差,虽说是从东宫出来,嚣张跋扈,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中。
可他哪里见过刀山血海,只是被切出了一个刀口便直接被吓掉了半条命。
“血!血!我流血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副慌张失措的样子十分滑稽,狼狈。
萧启言和薛站看了只觉得一阵的不屑与恶心。
随后,一阵腥臭味从那人的裆下传出。
萧启言捏着鼻子,一脸嫌弃:“这就是东宫太子府的货色,简直丢人!”
就在这时,一台四人抬的绿泥大轿狂奔而来,身后还有十几名衙役。
“大胆!何人敢在本官治理之下,当场行凶!”
只见,一个身着七品官袍,体型肥硕,留着山羊胡子的县官老爷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当看清楚,满身血污的人是东宫的邮差的时候,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邮差大人,邮差大人,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把您伤成这个样子?”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抓紧找大夫过来!”
一名老郎中被人拉了过来,看了一下,不过是皮外伤,没伤着内里。
连忙下手敷了金疮药,连忙包扎起来。
听了郎中的话,知道自己并无大碍,邮差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上也逐渐有了几分血色。
“大人,谁那么大的狗胆敢伤您啊?”
县令再次问道。
邮差伸手指着萧启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是这小子,你们华阴县的巡检参军!”
县令眉头一皱。
“巡检参军?”
这时候,县令才想起来,上头的确派来了一巡检参军,说是来帮助自己处理政务,军务的。
县令起身来到萧启言面前:“你是刚上任的华阴巡检参军?”
“下官正是。”
“如柳,把文书给郑大人看一下。”
县令名为郑可,乃是多年前的九州三甲同进士出身。
虽说也算是真材实料,不过治理政务一直都是一般,这些年也没有受到朝廷重用。
背后又没有什么背景人脉,若不出意外,怕是这七品官也就是尽头了。
看了一眼萧启言的上任文书,郑县令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一般来说,这种下放的官员分两种。
一种是靠着科举和武举的进士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