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思思真觉得蒲怡现在不太对劲了。
她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就埋头复习,渴了会喝水,困了就睡觉。
气色看起来比江扬在的时候还要好一点。
但她再也没开过口。
扈思思急得要命,跟郑宁说了,郑宁却叹了口气:“我早看出来了。”
扈思思急得嘴上长了个泡:“那咱们也得想想办法啊!”
“还能有什么办法?”郑宁反问,“她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伤心了,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咱们,总不能直接戳破吧?”
扈思思抓耳挠腮,看见齐严言,把他一把拉过来:“你,过来!”
齐严言:“?”
他看见郑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什么事?”
扈思思没管他:“马上就快高考了,江扬有没有打电话来?”
齐严言一愣。
“你这么一说,我都好久不跟江哥联系了。”齐严言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全是他在说,江扬的回复一天比一天少。
“你和他说,蒲怡状态不太好,让他给蒲怡打个电话来。”
齐严言皱了皱眉:“蒲怡状态还不好?”
“你见过她说话吗?”扈思思瞪了他一眼。
“……”,齐严言哑然,“我靠,江哥应该不是没安慰过她吧?”
郑宁想了想,谨慎地道:“我跟蒲怡在一起的时候,没见她拿过手机。”
扈思思:“……我也没有。”
“不过我觉得还好吧,”齐严言挠了挠头,有点茫然,“就一年,等毕业就好了。”
蒲怡正好路过,看见他们凑在一起,笑了一下,神色如常地问:“怎么了吗?”
扈思思呆呆地看着她。
蒲怡也没在意,问道:“你们有人要打水吗?我可以捎过来。”
蒲怡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她点点头:“那我自己去了。”
齐严言看着她离开:“……你们不是说她不说话了吗?”
扈思思:“……不知道啊。”
从那天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之后,蒲怡就好像完全忘了江扬,忘了之前的所有矛盾和不愉快。
她住在学校里,要不是之前事情闹得大,她一个月也就回去一次。
蒲姣明里暗里找各种理由查过她好几次手机,别说和江扬联系了,她连江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蒲姣不放心,又去偷偷问了扈思思:“小怡在班里怎么样啊?”
扈思思拿着手机,摸了摸鼻子,最后只是道:“挺好的,能吃能睡,那个谁走了之后,第一被她直接包圆了。”
蒲姣放下心来,再加上她工作忙得转不开身,她渐渐地也不太在意这件事了。
扈思思也不算说谎。
蒲怡现在看起来跟江扬走之前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没了同桌。
扈思思之前考虑过跟蒲怡坐一起,但是蒲怡拒绝了:“你坐过来,宁宁怎么办?我都习惯了,没同桌也没事。”
荣誉墙上的照片,已经全变成了蒲怡的。
她看起来也很高兴,平时还会跟扈思思臭屁:“我下次座右铭就写随便考考。”
蒲怡瘦了下来,也变得更好看了,扈思思每天看着她吃那一丁点东西就来气,但蒲怡还真吃不下去。
她得意道:“这就是天选之子。”
但是她再也没提过江扬。
后来大家进入了冲刺月,已经没有心力再管别人的事了。
连马荣轩都不打球了,坐在教室里埋头苦学。
一班的学生,平时有多么优秀,临到高考,就有多么焦虑。
那一场闹得轰烈的风波,好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直到高考那天。
蒲怡三天没敢让自己放松下来,考完最后一门,她慢吞吞地收拾东西。
蒲姣最近什么案子都没接,特意陪着她,见她走出学校,赶忙迎过来:“考完了,快吃点东西,待会儿回家好好歇一歇。”
蒲怡抱住她,困倦地应了一声。
蒲怡回到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还没出成绩,蒲姣已经开始替她挑选学校了。
她也没管,周阿姨天天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蒲怡吃了就上楼,大有跟床同生共死之势。
直到扈思思来敲她们家的门:“小怡?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
蒲姣已经出门了,蒲怡面不改色地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给扈思思倒了杯果汁:“太困了,没看手机。”
扈思思道:“我来是问你,你要不要参加咱们班聚会。”
蒲怡顿了一下,费力想了想:“是说高考前齐严言当时提的那次吗?”
她这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