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要死。
这是穆世迟心中的第一想法。
从5.5回来后,穆世迟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总觉得今天干了很多事情,可真想想却又不知道干了什么。
可能像他这种无业游民的一生就是这样吧。
忙忙碌碌,毫无收获。
眼神呆滞,放空大脑。
姜阮砚说方宁礼适合在五区生活,又隐晦提到了林喆在筒饼社升迁。
只有他一事无成,毫无目标。
目标?
穆世迟无神的眼睛瞬间发亮、炯炯有神,弹射起身。
抢劫证,老奶,信!
对啊,他怎么把这事忘了,他还不知道信送没送呢。
急匆匆拿着手机就要出门找姜阮砚,还没等他穿好鞋,门先开了。
林喆靠着墙下滑,心中有一股信念支撑着他走回家,但一到家弦断了,自然无力滑下。
穆世迟大惊失色:“你因为嘴欠被套麻袋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没穿好的鞋立刻被踢飞,正好砸到林喆受伤的腿。
林喆意识模糊被砸个正着,强行清醒过来。
穆世迟拿着医疗箱对着说明书手忙脚乱看。
“先吃一片感冒药预防感冒?”
穆世迟摇头否定,又拿起绷带做似要缠,结果扔了下来,毛手毛脚去拿消毒水。
点头肯定:“得先消毒。”
没上手便急得药都拿不稳。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惨烈的人。
额头出血,半张左脸红肿,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根本看不出原先的大眼。
林喆张开嘴想要说话,可穆世迟先看清了牙齿上的血。
这还只是看得见的,不知道衣服下掩盖了多少伤。
穆世迟强行稳住,脑袋灵光了一下,摸出衣服里的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打了急救电话,现在我应该干什么,是消毒还是陪聊?”穆世迟匆忙挂了电话,语无伦次,大脑一片浆糊,转不过弯。
林喆放缓呼吸,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疼痛。
林喆:“从没见过你这么慌乱的动作,再表演给我看看。”
穆世迟剜了一眼他,没好气说道:“贫嘴!看来还是伤的不重,居然还能开玩笑!”
可转头穆世迟软化了语气:“告诉我谁打的你,我给你报仇。”
林喆沉默打量着穆世迟瘦胳膊小腿,还没他的肌肉粗。
“你什么眼神!报仇分很多种,我不一定要使用蛮力,等我带着一袋子粪泼那个人的家门,恶心死那个人,咱们从心灵上取胜!”
穆世迟可想好了,这几天就给方宁礼吃一些特殊食物,保证拉出来的屎又臭又稀!
林喆鼻子一嗅,总觉得已经闻到味了,一个劲的犯呕。
他嫌弃:“你真恶心,快别说了,哕...”
穆世迟打了一下林喆,“我这是为了谁!”
林喆吃痛,吓得穆世迟收回手,不知道放哪。
“对不起啊,下意识反应。”穆世迟悻悻道歉,打着自己的手:“就你手欠,我替你打回来了。”
林喆生无可恋靠在墙上,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经姜阮砚隐晦提醒,他去了筒饼社面试,面试的最后一项考核是拼酒。
上司是一个极其喜欢喝酒的人。他喝吐了,也成功了,还获得了第一笔工资。
在他保持清醒的时候把工资分成了四份,四份中的一份又分为了十份,他把这十份暗中给了和他们一起被拐来的人。
剩下三份自己留了一份,其余两份是穆世迟和方宁礼的,被他存在了两张卡里。
今天上司交给了他一份简单的工作,工作内容为对着5.5地界开炮。
操作十分简单,地理坐标在地图上显示地一清二楚,他只需要摁下开炮键就行。
五炮,一炮不少一炮不多。
从不多问,只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加入筒饼社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做一个和社服一样黑漆冷心的人!
上司喝了点小酒,开心撒钱。
又是一笔巨额工资入账。
一分四,四中一又分十。
暗中给那十个人送钱,送到第六个,行动被迫终止。
四个人拦在了他的前方,小地雷带着红绿蓝毛。
小地雷张嘴嘎嘎笑:“我还以为是他娘的哪个傻蛋当撒钱傻逼,原来是你这个傻鸟。”
林喆听见这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司被骂了,第二反应就是怎么能任由撒钱的老板被骂!
于是他正义凛然:“不能这么说我的上司,虽然他不务正业爱喝酒,喝醉之后撒钱耍酒疯,但他是一位受下属爱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