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多回去狂刷两套真题卷,刷到线眼自动关闭,大脑强制关机。
趴在桌子上睡一宿,第二天钱真多不幸的落枕。
钱大陆看着儿子歪着头出来,龇牙咧嘴的说疼,赶紧上手摸了摸儿子歪脖子。
刚上手,钱真多龇牙咧嘴吸着气说“爸……爸爸……疼……”
“你这是落枕了。”
“爸,那怎么办?”
脖子不能动,真疼,一根筋拉着半侧身子疼。
疼的钱真多想哭。
钱大陆看一下时间道“上班,一会到镇上中医馆看看。”
钱大陆开车载着钱真多。钱真多一路上用手托着歪脖子,一再强调这是自己奋发图强造成的工伤。
钱大陆开车,一路上听儿子絮絮叨叨,不是喊疼就是自我安慰似的奋发图强。
落枕说成奋发图强造成的工伤,钱大陆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心里吐槽儿子清奇脑回路。
不管怎样,奋发图强的心不能浇灭,钱大陆点头附和儿子的说辞。
希望儿子奋发图强考上编制,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
到所里,钱大陆停好车,钱真多呲牙咧嘴的解开安全带,歪着脖子下车。
一下车,瞅见旁边车位停着余笙的车。
稀奇,比他来的早。
钱真多移动到车头,摸一把机前盖。
发动机余温都没,这来的得有多早呀!
带着疑惑,钱真多歪着脖子到警卫室打卡。
7:41
打卡成功。
警务室值班的警员情绪低迷,对歪脖子的钱真多也未表现出好奇和关心。
不对,气氛不对。
钱大陆换好警服出来,问昨晚值班警员李健康。
“小李,怎么了?”
“昨夜里,贾庭衡走了。”
“走了?”钱真多一时没反应过来。
钱大陆蹙眉追问一句。“怎么走的?”
“喝药,安眠药超量,我们接警赶到时,人已经没了。”
李健康声音中满是伤感落寞。他是桃园镇人,和贾庭衡夫妇老相识,夫妇两人离世给他带来不少冲击。
“那个,所长什么时候来的?”
听明白的钱真多问。
“夜里来的。”
“哦……”钱真多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疼的他嗷嗷叫。
他忘记自己落枕了。
钱大陆斜眼看疼的龇牙咧嘴变了形的儿子,没脸待在这,戴好帽子出了警务室。
老警察,见的多,经历的,再震撼的事,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能坦然接受。
生死看淡钱大陆,对于贾庭衡离世,唏嘘一瞬,开始一天的工作。
世界不会因某个人离去而停摆,唏嘘后还得工作生活。
这算是殉情吗?
钱真多一时无法消化这震撼的事实。
工作这几年,凉薄的人见了不少,这誓死相随情种第一次见。
原来殉情不是传说。
对于贾庭衡殉情,对爱抱有期待的钱真多大受震撼。
震撼后,钱真多想起半夜就来余笙。
于是,他悄摸摸上楼,敲响所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办公室里传出余笙简单二字。
钱真多推门而入。
余笙见是钱真多,板正坐姿立刻恢复成瘫坐。
钱真多上前打量余笙。
发现余笙脸色疲惫,面上并无多少伤感,一副昏昏欲睡状。
钱真多托着歪脖子试探的说,“班长,要不小睡一会?”
余笙哈切着摆手。“睡不了,有人举报我们出警延误,一会督查组人就到。”
“啊?!”
钱真多不解啊一声,谁把他们举报了!
兴许啊的太激动,一下牵动歪脖子,疼的钱真多倒吸一口气。
余笙听着倒吸吸气声,指着钱真多歪脖子问。“怎么了?”
“落枕。”钱真多吸着气说。
“那还去医院。”
钱真多疼的狠,托着歪脖子道“去去去。”
督查组人来的很快,二位督查警员看完完整出警记录和影像,确定昨晚值班警员接警后五分钟到达贾庭衡家,期间并无拖沓延误。
他们赶到贾家时,贾庭衡躺在床上,已无生命特征。随后赶到120医护人员经过一番检查抢救后,宣告贾庭衡死亡。
现场警员走动,盘问,影像晃动,很完整记录民警到达现场处理全过程。
晃动的影像中,贾父红着眼抹着泪,嘴里不断重复着“留不住,留不住,我就知道留不住。”
语气中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