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路过警务室，警务室有人在吵吵嚷嚷。
余笙招手，招来昨晚值班警察实习警员李木木。
“怎么回事？”
“余所，那个男的，好搞笑。”李木木指着里面还在大放厥词的男子。
额……
为啥抓不住重点？
我是问你事，你跟我那个男人好搞笑。
为啥所里这次来的两个实习警员都……这么一言难尽了！
余笙原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得罪领导。
是的，她在上级，上上级领导面前太狂，太招摇。明着不敢搞你，给你分配两个一言难尽的实习警员还是可以的。
余笙反思后，特想知道李木木为啥考警校当警察。
“你为啥当警察？”
李木木不知余所为啥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道“我男朋友想当警察。”
“那你男朋友呢？”
“他没考上警校，和我分手了。”
看看！都是什么事？
一言难尽的实习警员，都有一个一言难尽考警校当警察的理由。
这不比里面男人搞笑程度低。
“你不要狡辩！你爱我，我知道！要不你怎么和我同走一条路，同在食堂吃饭，你还坐我旁边。”男人大声细说你爱我是证据。
女人简直无语。
“我们同小区，同公司，当然走同一条路上下班。同公司，同食堂，我恰巧在旁边吃一两次饭很正常。”女人反驳有理有据。
“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和其他人不同，你跟我说话语气特温柔。”
“这个真没有，我和谁说话都这样。”
女人声线是挺温温柔柔的。据观察，这女人对男人真没那个意思。
男人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始终坚信女人偷偷喜欢他。
喜欢他，却羞于表白。男人便主动捅破窗户纸，开始纠缠女人。
女人有男朋友。昨晚报警说有人跟踪骚扰她。
“这男人搞笑吧！他用意念谈恋爱。”
这不就是小说中常用男主自我攻略桥段。
现实中，自我攻略行不通。
高富帅，不用攻略，漂亮女朋友多的很。
矮矬穷，在自我攻略，也白搭。
平常人，还是规规矩矩走谈恋爱流程。
送花，送包，送温暖。
“通知双方家属来领人。男人家属来领人，问问是不是……有问题。”
余笙点点李木木脑袋。
意思是问问家属，男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意思李木木懂。
但余所你为啥点我脑袋，这有点不礼貌。你帅，你有理在我这行不通。
是的，李木木头脑两根弦，死认理，认死理。
她不吃余笙的颜。
余笙也发现这一点。死认理，认死理的性格并不适合出外勤。
“你一会去户籍科报道。”
“阿？”毫无预兆被调岗，李木木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哭鼻子时，余笙已经走了。
李木木原来在市里某辖区派出所实习。有次，跟着师傅出外勤遇到歹徒行凶杀人。在场警察拔枪示警，示警无效，开枪射伤。
情况危及，李木木拔枪自卫，后又开枪示警。坂动扳机，枪却毫无反应。
歹徒被射伤制服。李木木心有余悸跑到师傅面前，拿着枪对着师傅说“师傅，枪好像卡壳了。”
卡壳的枪口对着她师傅，在场警察看此情景都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枪走火。
她师傅镇定拿过李木木的枪，枪口朝下，卸下弹夹。
做完这一切，她师傅抬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
李木木捂着肿起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多危险。遇事慌乱的她，把学校学的东西全忘了。
她被退回学校。后来，家里找关系，她才有机会到这继续实习。如果在犯错，领导在实习报告打上不合格三个字，那她这一生就和警察这行当无缘了。
余笙前脚到办公室，后脚带李木木老警员钱大陆就来了。
“余所，李木木那丫头犯啥错了？”
“没有。”
确定李木木那丫头没有犯错，钱大陆提高声调问“没有，没有你为啥把她调到户籍科？”
余笙好整以暇端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探究看着钱大陆。
钱大陆在余笙探究目光中败下阵来，他拖了一张椅子坐下。
“李木木那丫头挺好，我带着她，挺好。”
余笙不接话茬，继续等下文。
钱大陆挪了挪椅子，试图更靠近余笙。
“那个，你看，钱政铎都三十好几没成家，我急呀！李木木这丫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