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少妇倒水间隙，余笙推开半掩屋门，探着身子往屋里瞅。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客厅沙发后挂着巨幅结婚照。
照片里男人搂着女人看向镜头，两人对着镜头龇着大白牙笑呵呵样子被定格照片上。
新娘很美，新郎就差点意思。
照片里新郎个头不高，胖乎乎的，笑的见牙不见眼。抱的美人归，估计乐疯了。
倒水少妇听到推门的吱呀声，忙端着水出来。
余笙已经收身，站在原先的位置，微笑接过少妇递过来一次性水杯，然后仰头干完杯中水，潇洒一抹嘴，说了声谢谢，转身而去。
全程流畅自然不做作。
这就走了？
不再教育教育？
杨旭一脸懵。
少妇一脸懵。
这多少不得整两句，她已经做好被教育的心理准备。
等杨旭反应过来，余笙已经顺着楼梯而下。
杨旭只得跟上。
少妇莫名其妙的关门。
听到关门声，余笙一下子驻足。
快步跟上的杨旭没来得及刹车，两人肩并肩的撞在一起。
余笙揉了揉撞痛的肩，白了一眼身后的杨旭。
杨旭肩痛心更痛。
怪他喽！
余笙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折返而上。
……
杨旭满心疑惑。
拾阶而上余笙见杨旭并未跟上，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招手示意他跟上。
见余所停在五到六楼梯转角处。
这个位置俯视能看502室外，且不容易被察觉。
杨旭突然明白余所的意图——偷窥。
呸……呸……呸……
是监视。
杨旭立刻纠正用词。
余笙示意杨旭靠里站，不要被发现。
未知的蹲守煎熬且无聊。
为了打发这煎熬无聊的时间，余笙压低声音问杨旭“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这吗？”
什么？
被问的杨旭一脸懵。心想不是你要来这蹲守的吗？你问我？
余笙没指望杨旭能一下子回答这个问题，继而引导性的问“鞋，看出来什么问题没？”
鞋？
杨旭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脚上黑色运动皮鞋。
鞋子好好的，且符合穿着要求。
“没问题呀！”杨旭下意识喃喃回道。
谁问你脚上的鞋子啦！问的是502室外看到的鞋。
余笙扶额。
终于知道所里老警察都不肯带他，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踢给自己的原因了。
折寿，带他折寿呀！
杨旭反应过来，余所说的不是自己的鞋。他尴尬的挠挠头，思忖片刻说“鞋的款式，颜色，码数不同。”
余笙示意他继续说，杨旭硬着头皮继续说“运动鞋，黑色，42码。皮鞋，棕色，44码。”
对于杨旭的回答，余笙不可置否。因为她知道杨旭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症结所在。
一个人可以穿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鞋。鞋码可能因为品牌款式等原因上下浮动一码。差两个码数大概率不是一个人的鞋。
她在这等，等里面的男人出来，看看他是不是结婚照里那位。
见杨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余笙继而转了话题问杨旭。
“你为什么当警察？”
这个杨旭会，之前很多人问过他。
他的回答五花八门，大到为了世界和平，小到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什么样的答案，取决于什么人问。
五岁的侄子问。
“舅舅，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呀？”
看着侄子手中奥特曼玩具，他说“舅舅想成为人民的奥特曼，迪迦打怪兽，舅舅抓坏人呀！”
这个答案，成功赢得侄子的崇拜。
“舅舅，你真了不起！我长大也要当警察，也要当人民的奥特曼。”
在杨旭组织语言，说一个领导喜欢听，且符合大众主流价值的答案时，对上余所视线。
四目相对，杨旭有种自己被看穿错觉。
余所眼神清明，视线却像X光，好似穿透肉体看到他的本心一样。
杨旭选择如实回答。“高三学业压力大，看了不少刑侦类小说，一时昏头报了警校。”
余笙哑然，没想到刑侦类小说给警察队伍输送一只菜鸟。
“那你最喜欢哪位小说作者？”
“周浩晖，朱晓翔。”
“我以为你会说秦明，淮上。”
“ ……”
余所说秦明，杨旭理解，毕竟《法医秦明》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