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愈发朦胧,如同梦境般恍惚着,他以为是他通过了考验才笑的,在这种微妙气氛的烘托中,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想要抱住江夏,她却出乎意料地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石桥的栏杆上。
“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怀疑自己,何况是你呢?我不相信,你能有为了我豁出一切的勇气。”
话音刚落,江夏向后一仰,应声落入民心河中,河水虽然不深,但这种环城水系往往积满淤泥,富氧的水中也长满了苔藓,加之这副躯体根本不谙水性,江夏在河中根本站不住,一眨眼就开始在水中沉浮挣扎。
虽然在影视剧里看过类似的桥段,程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仍旧单纯地以为江夏是在考验他,他一刻没有犹豫,脱下外套和鞋子一跃而下,程羽的水性虽好,但拖拽不停在水中挣扎的江夏还是有些吃力,他使出浑身解数,才终于把她拖上了岸。
上岸后,几近虚脱的程羽瘫倒在地,非常不理解地问道。
“我说啊...咱没必要这么极端吧,你一点都不会游泳,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那老东西交代。”
吐了半肚子水的江夏也逐渐缓了过来,她翻过身,紧紧抱住了程羽,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江夏就亲了上去。
对于完全没有经验的程羽而言接吻简直是暴击,他一肚子的问题全被江夏的柔软温热融化,消失地无影无踪。
江夏侧过身,咬着他的耳朵呢喃道。
“现在我放心了,你确实有为我豁出一切的勇气,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结果回去以后,程羽因为刚才太折腾,就在等待江夏洗澡的过程中睡了过去,等江夏回到卧室,这家伙已经睡死过去。
呼——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一切都在江夏的掌握之中,刚才那一跳不过是在考验关键时刻程羽能不能力排众议,站在她的一边。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江夏抬起头,望向二楼的书房。
书房门没锁,江夏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看见陈洁仪躺在简易床上,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睡着了,江霞一迈脚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图纸,陈洁仪就颤抖一下,江夏吓得赶紧缩回脚,拖了鞋才走到床前。
往常陈洁仪都睡得很死,江夏俯下身,见陈洁仪脸上挂着两条泪痕,就知道这孩子肯定受了天大的委屈。江夏伸出双手,轻轻楼主了陈洁仪。
“让你受苦了,姐姐不是故意的。”
半梦半醒间的陈洁仪似乎感受到了江夏的存在,她本能地贴近江夏,喃喃呓语道。
“姐姐...别离开我...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江夏心里五味杂陈,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你已经被徐寅盯上了姐姐为了救你只能这样...再忍忍,再忍忍就好,只要等到廉租房竣工,我们两个在他们面前同时登场,就可以...”
“姐...”陈洁仪的声音有些嘶哑,江夏以为她在梦里又哭了。
“哭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不是...”陈洁仪挣扎着拍江夏的背。
“姐你抱得太紧...要勒死了...”
“啊sorrysorry...”江夏松开手,陈洁仪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刚才江夏的解释陈洁仪听了个大概,但无论如何,知道姐姐没有真的讨厌她,陈洁仪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所以我们为啥被盯上咧?”
江夏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所以姐姐昨晚把我扔到车库也是为了救我对吗?”陈洁仪完全相信江夏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江夏点了点头,总之,徐寅为了达成和墨林集团的合作,势必要顺从程墨林的心意,从咱们两个之间找出一个替罪羊。
“为啥是替罪羊咧?姐,不就是你绑架的人家嘛。”陈洁仪直言不讳的单纯令江夏有些无语。
“短时间是解释不清了,你只要记住咱俩原本都是无罪的,我绑架他也是迫不得已。”
江夏告诉她,徐寅早上叫走她,就是吩咐她除掉陈洁仪。
“我怎么舍得你因为我的事牺牲呢,但仅凭咱们两个势单力薄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徐寅,即使我们逃跑也迟早会被抓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源头解决这个问题。”
“源头...难道让案件根本就不存在嘛~”
陈洁仪说到点子上了,江夏给她比了一个“BINGO”的手势。
没错,所以我一直在拉近和程羽的关系,目前徐寅和程墨林两方都支持我接近程羽,这是个好信号,因为在我不断的试探中,已经可以确信即使当面说出我是凶手,程羽也会帮我辩解的程度。
“嗷~原来姐姐不是因为他疏远了我呀。”陈洁仪长舒一口气,但又忧心忡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