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邢道荣只觉心脏停止了跳动,自己停止了呼吸,时间停止了走动。
此时他的心中亦是混乱不已,不住的翩翩联想昨夜的温存。
“怎的?听这娘娘腔所言,莫非昨晚半夜时分见到的,那如天仙般温婉可人的女子竟同时也是眼前的这个邋遢腌臜之货?”
“那不是做梦吗?”
面对如此天壤之别的形象差距,邢道荣失态般的忍不住双臂交叉挥舞,仰天咆哮道:
“哈哈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眼见跟前的邢道荣突然间行为举止都变得如此疯癫,那娘娘腔只用手向脸上一模,其原因于心中便已知晓了七八分,伴随着一声叹息,脸上便添了几分黯然,以手掩嘴摇头叹息道:
“唉,原只道天可怜见的让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名独具慧眼的伟男子,却不想也是个一般只看重红颜皮肉的。”
见娘娘腔说的如此哀叹,反倒让邢道荣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曾经梦中良好的教育曾告诉他不应该以貌取人的。
还是要尊重他人的。
但等等,这难道是外貌的问题吗?
这性别都不一样了好吧!
再等等,你怎么敢假定它的性别的?
不,幸好这不是那个拥有上百种性别的地方,所以不用担心良心被绑架。
胡思乱想之间,这邢道荣也只觉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哎哎,你这话怎么说的?前面说的伟男子还算你有识人之明,可后面说的我可就不同意了。”
邢道荣决定要为自己狡辩,要为自己带盐。
“喜新厌旧、赏美恶丑,本就是人之天性。不过是有的人强于自制,见喜恶之变不形于脸。有的人浅薄自轻,浪荡之态尽于言表罢了。”
“某身为正常人,自然也是正常的赏美恶丑之人,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且某表现的如此直白,也当的是一个去伪存真的坦诚之人了吧!”
“所以,你错怪我了!”
“这……”
听邢道荣如此诡辩,那娘娘腔倒被他的话给绕了进去,一时间居然找不到什么反驳之语了。
俗称吃了没文化的亏。
“再说了,要知道在我做梦的“时贷”里可是有某公众人物叫嚣着什么【颜值是第一生产力的!】虽然听着有些荒谬,但这话能被脱口而出,也自然是有其被需要的市场基础为依托的。”
“什么颜值……生产梨?”
骤然间从邢道荣嘴中蹦出的什么“生产梨”“市场”之类的名词,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大聪明娘娘腔显得更加难以理解他所说的意思了。
只歪着头看着邢道荣洋洋得意的继续胡扯这些他于梦中所学的一知半解的词汇,达到以其昏昏使人更昏的目的。
“咳咳!”
大概是看出了娘娘腔眼中的迷茫不解,邢道荣拿捏了一下腔调,犹如说书人附体般来了兴致。
“这个要说什么是生产力啊,那还逃不掉给你讲下什么是生产工具和生产关系。”
“而要理解生产这个概念呢,那么剩余价值则是避不开的。”
“而剩余价值则脱不开以人的劳动力为商品的资本驱动,再就是分工和协作。”
听着眼前这个人从口中不断的蹦出一个又一个听不懂的名词,娘娘腔看邢道荣的眼神逐渐由迷茫又变成了更加迷茫。
更是不解为什么突然讲起了生产梨的各种听不懂东西来了。
虽然她听不懂,但看着眼前这个讲起来澎湃激昂、口水横飞的男子,心想此绝非是个思想匮乏、生活庸碌之人!
毕竟一个梨都能讲的如此激荡。
“母亲,我终于找到了故事中的读书人了!”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邢道荣说的很过瘾。
特别是看着那娘娘腔一动不动的专注听自己讲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仿佛遇到了什么知音一般一吐为快。
到最后就差没给娘娘腔讲讲怎么在这腐朽封建的神魔大陆召唤一个飘荡的幽灵了。
丝毫没注意到什么叫做鸡同鸭讲。
巴拉巴拉,正在邢道荣口若悬河之际,从监牢外面传来了一道说话声音。
“昨日捕获上山之人,此时可仍在此监牢之中?”
“回林头领,那人正在这牢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