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三载春秋。”
青铜鹤灯爆出灯花,映得萧湛半边脸明明灭灭。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却在瞥见姜雪骤然收缩的瞳孔时生生忍住——不能在此人面前失态。
“本宫记得……”
姜雪指尖抚上云振眼尾泪痣,语气轻得像叹息“皇兄这里原是没有这颗朱砂痣的。”
她忽然退开半步,广袖翻卷如云“今日起你便入宗谱,赐国姓,如何?”
云振眼底星河骤然黯淡,却从善如流地单膝点地“能作殿下义兄,是云某之幸。”
余光瞥见萧湛骤然松开的拳头,喉间泛起血腥味,终究还是输给那个死人。
云振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在下不过是边陲小国的质子,怎敢僭越身份。”
他藏在广袖中的手微微蜷起——更重要的是,他绝不愿以兄长之名站在她身侧。
姜雪没有强求,指尖抚过鎏金香炉“也罢。”
“既然殿下凤体渐安,容臣先行告退。半月后自当再来请脉。”
他正要转身,忽闻珠帘轻响。
“且慢。”
姜雪扶着青玉案几起身,霜色裙裾扫过满地烛影“都说巫医之术最损施术者精元,你每回以血为引为我续命,究竟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