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握住美女的身体,免得让上帝看到,影响她刚才许愿的效力。
啪嗒,火苗迸发而出。
佩妮赶紧把自己的蜡烛递过去,她们贴得很近,好像在课桌下密谋什么。
然后佩妮小跑着上台,差点踩到裙子,没回头再看一眼。
斯内普手里的蜡烛就这样空着,连一点热度也没有了。
门外的年轻人没分到蜡烛,只握着根魔杖,同时间陷入了沉默,
前一秒钟他还在幽默地开着风的玩笑,现在风带起黑色的头发,用力剐蹭着他的脸。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想世上一切都应以某种严密的逻辑层叠累加,一旦一处出现问题,再完美的逻辑都该分崩离析。
因此他要做的只是抽走其中一块积木,好比玩个游戏。
然而他想得太简单、所有环节都牢不可破。
所以他为何要再次参加这场婚礼?
昨天这场婚礼举办得十分成功,仪式结束后客人们在教堂门口的草坪上扎堆闲聊,就连布莱克那家伙都找到人说话。而粘着他的只有一瓶酒,一瓶被开了口后遗落在长桌角落的白葡萄酒。
于是他最后带了那瓶酒回去。
他住在一个比教堂还要像教堂数倍的城堡里,当然,他只占其中小小一角。
当他寻找属于他的角落时,撞到一位不怀好意的老人。
那家伙一定是在埋伏他。他的醉状使对方十分满意。
“醉酒可是人生的必修课,西弗勒斯,恭喜你。”
“伊万斯小姐的婚礼怎么样?”老人又问他。
“好极了。”他举了举酒杯,大声说道。对方眯着眼睛,催促他再喝一杯。
再喝一口也无妨,他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口。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酒,因为乍一进口的甜味令人头脑发晕,但苦涩的后味又使人想再尝尝刚才的甜蜜。
“怎么样?再来说说伊万斯小姐的婚礼吧。”
不怎么样,这是个极具诱导性的问题。他不争气的嘴巴不受孱弱的大脑控制,叛徒似的对自己刚说的话胡乱开枪。
“我站着喝酒。”
“嗯,你现在也正站着喝酒。”
“不,我当时站在草坪上,伊万斯走过来。”
“伊万斯小姐今天怎么样?”
“她很好。”他又喝了口酒,“好得很,非常好。”
此时路过两个学生打扮的孩子,他们看不懂状况,懵懂地对二人打了招呼。
“然后呢?让我们边走边说吧,西弗勒斯。”
“她朝我走过来,就像这样。”他跟老者朝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后他一个趔趄,惊得对方立刻伸手搀他。他陡然间露出一个怪笑,(不管什么笑容在他的脸上都显得很古怪),“就像这样,她被绊了一下,她的鞋跟陷在草地里。”
“那看来我应该搀你搀得更温柔些,才能模仿当时场景。”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让年轻人的神情阴郁起来。“不。”他厉声否认,然后咬着牙说道:“别这样笑,免得让我想起那只肥猪。”
老人却笑的更开心了。
“哈哈。别这么严肃,西弗勒斯。再多喝两口吧,好让美酒融化你的心。”
“喝多少都不会改变我对那只肥猪的看法。”他气势汹汹地说。只是话一出口,仅存的理智就告诉他:你的看法一点也不重要。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伊万斯小姐你的想法。”
“她难道看不出来吗?”她难道看不出来弗农·德思礼实际上是个斤斤计较,满心算计,一心只想将他没用的基因保留下来的肥猪吗?
“感情总是盲目的,对吧,你没理由要求她分清这些。说不定她也是酒后才做出的决定。”
“她应该擦亮她的眼睛。”
她生了那么刻薄的一双眼睛,刻薄到时常让他觉得疼痛,但她却对德思礼如此客气。
“我想伊万斯小姐的眼睛比我明亮,你瞧,我还得靠眼镜。哦对了,我喜欢我的眼镜,你觉得它怎么样?”
年轻人盯着老人的脸,深吸气后一下子吐出大段话来。“它和您的脸很不相称,恕我直言,尤其是这半月形的镜片。它除了给您苍老的脸增添了一种诡异的童真外一无是处。”
“很高兴能听到你真心的评价。”对方并没有生气,而是收起下巴,将眼睛从镜框上边露出来,并俏皮地眨了几下。
“它最大的优点在于,既能让我看清这个世界,又能在我不想看清的时候,让我继续欣赏模糊的美。
“而伊万斯小姐是个聪明人,她不需要眼镜就能做到。”
“哼。”年轻人不置可否。
“蜂蜜泡泡糖。”老人念念有词,用离奇的口令开门。
“如果你还不服气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