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姐，救死扶伤是医者的……”

“我知道，那是医者的职业道德，但是，我不能违背王宫的命令。”

“王命比两条人命还重要吗？”

“我的命也是命。”

雁歌想了想，“这样吧，你给我一些药，我来治。”

包子伸出手，“二两银子。”

“我没有银子。”

包子打量着雁歌，“要不，你给一些种子，充抵药费吧。”

“我也没有种子。”

“你有！你就是种子！”包子暧昧一笑，“我们这个世界，现在只剩下土壤，没有种子，若干年后，世界将再无人类，因此，我想要一些种子。”

雁歌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免有些迟疑。

“不愿意么？”

“可是……可是……”

——这种事情并不吃亏，可是包子皮肤蜡黄、满脸雀斑，实在太丑了。

不过，她的身材倒不错，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堪比时装模特。

“先生，种子比两条人命还重要么？”

“当然是人命更重要。”

“所以呢？”

“同意，不过，你先给药，我再给种子。”

包子取来药，递给雁歌。

“先生，这是我特制的良药，保证药到病除。”

“将药敷在臀部，一刻钟止血，三天结疤。”

雁歌道：“我是男人，不太方便，要不……”

“休想打我的主意，你自己给她俩敷吧，我不想惹上麻烦。”

包子转身出屋，轻轻掩上房门。

雁歌无奈，只得充当郎中，为二女敷药。

管风琴的创口处，裙子已与血肉沾在一起，只能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

他没有经验，动作难免笨手笨脚，一不小心，剪刀就碰到了创口，昏迷中的管风琴，忍不住痛苦呻吟。

他花了老大的功夫，才将创口处的衣物除掉，然后，将草药涂抹在手心，轻轻地敷在一道道创口上。

为冷如冰敷药时，他不免有些顾虑，因为，冷如冰是清醒的。

冷如冰道：“你不用顾虑，在第一世界，很多妇科医生、产科医生，都是男的。”

雁歌获得授权，便打消了顾虑。

“冷小姐，没有麻药，会很疼。”

“我能忍。”

有了一次经验后，雁歌的动作稍微熟练，不过，揭开沾在血肉上的衣物时，冷如冰仍然痛得想尖叫。

当患处被涂抹上草药后，冷如冰顿觉一阵清凉，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包郎中熬制的草药，的确是良药。

冷如冰幽幽道：“雁歌，你真的要……给她种子吗？”

“不给种子，就换不来药，没有药，你俩就会遭罪，甚至死亡。”

苏醒过来的管风琴问：“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救我们？”

雁歌道：“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偶像。”

“雁歌，如果你想要报答，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任何事我都愿意。”

管风琴低声补充，“你应该明白任何事的含义。”

“我不需要你们报答，我希望你们好好活着，回到第一世界。”

冷如冰双目发出闪亮的光，“我们还能回去吗？”

“当然能，我是海选总管，能让你俩入围。”

“你有没有条件？”

“没有任何条件。”

“要不这样，回去后……”冷如冰的声音轻得像蚊子，“你也，你也，给我一些吧。”

雁歌一愣——我没找她要东西，她反倒向我索要东西。

“冷小姐，你想要啥？”

“你打算给包郎中的东……东西，反正你很多，不是吗？”

雁歌万万没想到，她要的是那种东西。

管风琴也低声说：“我也要一些。”

雁歌怦然心动，脸色倏地变得潮红。

在第一世界，无数个夜里，他抱着手机，看着大歌星和大小姐的照片，曾有过许多幻想，但绝不敢奢望。

雁歌呆愣了好一会儿，道：“我允许你们反悔。”

他知道，人在特殊情况下，会做出违心的承诺，心不甘情不愿的东西，得来没什么意义。

冷如冰道：“我绝不反悔。”

管风琴道：“我也不会。”

包子突然冲进屋，道：“外面来了好几个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估计是白嬷嬷的人。”

管冷二女面色骤变，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慌与不安。

雁歌也很紧张，白嬷嬷派人追踪而来，事情就不妙了，而且，还会牵连包郎中。

“快，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