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面有家药铺,看样子挺大,应该有坐堂的郎中。”
韦庄顺着韩峻指示的方向看去,就在两人前面不到五十步的地方,有一间敞门的店面,门上吊着一个大葫芦,顶上挂着一块黑漆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悬壶堂”三个大字。
悬壶济世,倒真有种医学圣地的感觉。
韦庄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熟悉又恐怖的味道——中药味。
小的时候,韦庄因为身体不好喝了几个月的中药,都是良药苦口,那药虽然管用,但苦涩的味道还是给韦庄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以至于韦庄在战场上受了伤,第一时间也是请医生开些外用的药,内服的能不吃就不吃。
一进门,药味更浓了,韦庄忍不住直皱眉头。
“抓药,还是看病?”
一道声音从里屋传来,听上去带着慵懒和随意,随后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下巴留着倒三角的黑须,踩着一双草鞋慢悠悠走到大堂的桌案前坐下。
“嗷呜——”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不耐烦,“说话啊,抓药还是看病?”
韩峻一听拧起了眉头,一个郎中对待病人时竟然一点耐心都没有,就这还挂什么“悬壶堂”的牌子,简直是有辱医德!
他扭头看皇上的反应,韦庄却一点儿没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