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随便一根布条绑发,还能那么美。
“乐东城,我想吃村东头的粉角。”
“好,我现在就去买。”乐东城左手放下了斧头。
发现乐东城的三个暗卫不在附近,辛容将人支出去,趁机跑走了。
终于,她跑出了村子外二十多里地。
“阿容,是不是在村子里待得太闷了?”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辛容转身气恼地喊道:“乐东城,我留在这里暗号呢?”
乐东城答非所问:“粉角都凉透了,玩够了跟我回去。我给你把那晚粉角热一热。”
翌日,乐东城拿回了一个药方。
是洛风根据一日梦的配方改进的。
“乐公子,这种安神类的药,其实就是麻痹经元。我加重了药效,但即使真得对辛姑娘有用,也不能频繁使用的。”
“多谢洛郎中。我知道了。”
“唉,中了这种毒,若是没有人好好看着,只怕早就自决了。乐公子,你的右手臂——”
“就这样吧。有劳洛郎中了,反正我还有左手。”
“惭愧。我的医术比师傅差了太远。”
乐东城想着洛风的话,还是熬了一碗药。
辛容毫不犹豫地喝了,谁愿意忍受无休止的剧痛。
安神药,尽量让她失去痛感,迷迷糊糊。
可毒药,全力让她痛到清醒,亦幻亦真。
两相拉扯,辛容神志更加不清,却又根本昏睡不了。
第一日,乐东城听见辛容愤恨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将那些匈奴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第二日,乐东城看着辛容泪流满面,听她哀痛地说道:“爹,只要找到给魏恒大人药方的罪魁祸首,我就能给你报仇了——”
魏恒?这名字有些熟悉。
对了,他是当今陛下登基时任命的第一个司隶校尉。
乐东城还是觉得魏恒的名字从哪里听到过。
给魏恒药方?罪魁祸首?
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涌现。
他才十来岁,为了筹集银钱买药养伤,将那害人的药方卖给了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年。
那贵气的少年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说“魏恒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赶紧死吧。”
乐东城瞬间心慌了,给魏恒药方的人,也害死了辛容的父亲。
那他,岂不是帮凶!
不,绝对不是!
他没有要害任何人,他只是赚银钱而已。
这世道待他不公,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第三日,乐东城听辛容深情款款得说道:“水丘辞,我们成亲吧。不过,要委屈你一下,不能光明正大办婚宴。”
“大人,在下——求之不得。成亲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又与他人何干。世间那么多恩怨仇恨,天下那么多朝堂政事,管也管不过来。我们不管这世道如何了,好不好?”乐东城抱着怀中的人,不停掉着眼泪说道。
这世上只有一个乐东城,绝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可是阿容,求亲的话我听见了,那你就是我的。
第四日,辛容不想再喝那药了,没有什么用。
忍过两个时辰剧痛后,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正红色的纱衣,也看见床边坐着的乐东城身穿正红色衣服。
刚刚起身,一道红影晃过,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恍惚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东西,一拳打了过去。
乐东城轻易地握住了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轻笑道:“这情景,跟我在陶源初婚宴上想象过得一模一样。”
他没有让辛容挣扎太久,很快就放开了手。
起身端来两杯酒,柔声说道:“阿容,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乐东城,你能不能别总是发疯?”辛容坐在床上,不耐烦地偏过头说道。
乐东城也不气恼,耐心地说道:“阿容,是你向我求亲得啊。”
辛容不敢置信地抬头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