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江湖别(2 / 2)

辛容笑着说完,心道:你要是知道我是你夫人的表妹,不知作何感想。

“阿贞就在隔壁云织记,我去叫她过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们过去就是。”

“阿贞,阿贞,我兄弟大人来啦。”

“盈贞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你们夫妻二人每天一起来店铺,倒是相得益彰。”

“那可不是,最近我们店铺的生意好得很。”陶源初得意地说道。

“哦?为何?除了今日是乞巧节,最近也没什么大日子啊。”辛容欣赏着云织记的锦衣缎服,随口问道。

“就是婚宴之后啊,有不少人看中了我和阿贞的婚服。也有人,嘿嘿,觉得当晚那个假的,所穿的窄身束腰常服轻盈飘逸,所以,嘿嘿——”

“这——看中你俩的婚服自是当然。可怎么竟有人关注假扮我的人所穿的衣服啊。”

“你要沐浴换衣,我当时让人准备了三套衣服啊。那三件衣服,不说天上有地上无,也是平常难见的绝品蜀锦啊。谁知,竟被那女贼从你身上扒了去,可恨呐。”

辛容唇角一翘,笑道:“你向来,能将对别人的一分好,夸成十分的。”

陶源初立刻反驳:“这次绝对没有。就你被女贼从身上扒走的那件衣服,云织记能卖出两百两呢。”

辛容惊道:“多少?两千两!”

何盈贞让侍女端了茶水过来,盈盈一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卖便宜了,反倒卖不出去的。越贵才越有人买。”

辛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身衣服还在她屋里藏着呢。

傍晚,柳慕在辛府庭院,准备了一壶茶。

辛容从云织记回来,觉得有些热,自斟自饮一杯,说道:“师兄,你自从回来,好像都待在府里没怎么出去过。”

“游历两年,来回两万多里。当下,想安静待一待了。”

这几日府上的守卫更加森严,柳慕能猜到辛容生辰那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十多年前他年少,无力阻止柳府被灭门。

如今不可同日而语,他就在这里,决不会让辛容重蹈覆辙。

辛容在庭院中陪柳慕饮了几盏茶,离开庭院后却没有回中院的卧房休息,而是执剑去了和水丘辞经常切磋武功的林中。

一个人练剑,随心而欲。

以长剑,沙土上作画。

而丝雨,将心事涂抹。

也好,画得简直太难看了。

哪里能看出来是面容清俊,眉目舒朗,眼中一点孤傲的水丘辞啊。

没多久,林中不远处有了些微动静。

辛容修眉一挑,直接喊道:“既然来了,还不现身。本官可没耐性等太久。”

林中树丛里、树枝上、山石后,潜过来的黑衣蒙面人纷纷跳了出来。

只是离辛容尚有一段距离时,就被四面突然出现的侍卫们围了上来。

辛容抬眼轻笑一下,剑指地面,说道:“领头的出来受死。”

“大言不惭!”一道清冷的厉呵声,随着杀意浓重的剑气而来。

辛容飞身一剑刺出,与对方的长剑交错隔挡后,轻盈落地旋即回身就是利落强势的剑花。

对方并不硬接,闪身避过反手就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剑花。

反手剑!

原来是她!

这次一定要抓住她!

......

两人长剑交错,挡住对方的攻势,运气压制却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

那女刺客一双桃花眼却透着又冷又狠的光,在看到辛容剑柄上挂着的莲藕剑穗时,却收了冷艳的眼神,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是——慕容落?”

“我才不——”辛容话未说完,心中大震。

这个化名她只用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多前护送黄大人进京后,用此化名写过一封举报公冶府罪行的告密信。

另外一次,就是八年前,她亲口告诉过一个少女,他叫慕容落。

“那你是——荆雨姐姐?”

少时的记忆,在脑识中奔涌而来。

“你是废物吗?你手里的剑是摆设吗?不杀他死得就是你!”

“我叫慕容落,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荆雨,荆轲的荆,暴雨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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