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被通缉的画像,都被别人翻出来过。
“后来不是还有刺客来了吗?有人说,刺客立功最大,直接让两个假的互相指证推诿。”
辛容点点头:让金来蒙面带人来抓假的,就是为了让众人以为那是刺客。
只是她也没想到,真的来了一群刺客。
“这些猜测议论,都不无道理。那他们怎么说我?”辛容随口问道。
金来摇摇头,说道:“容哥,你真想听啊。”
“你直说吧。”
金来叹气说道:“没什么人说你,毕竟——”
辛容不说话,只眼神凌厉地看了金来一眼,就听他连忙说道:“毕竟你被泼汤,被下药,被扒了衣服,又被打伤,还被劫持,丢尽了脸。”
“总结得不错啊。说了这么多,还说没什么人说我。”
“要我说,容哥你就直接娶妻,那谁还敢污你名声。”
辛容听了半天,没听到有人怀疑男司隶校尉是假的,放心地说道:“回去休息吧,把石青叫过来。”
金来临走又念叨着:“容哥你以后身边还是多带些人。还有人说,你被这么算计,是因为——”
“你再话说一半,我就——”
“是因为有人觊觎你,不然干嘛让你又换衣服又沐浴的。你沐浴的时候不是喊过有贼人闯入吗。后来你衣衫不整地在西院花园躺着,那——”
“这谁说得?”辛容不耐烦地问道。
“陶源初有两个爱看话本的兄弟们瞎猜的。”
“这种话还跟我说。”
“你让我事无巨细地说。”
“叫石青。”
“是!”
“容哥,你当时背对着我交待完就走了。我在陶府查了不少能靠近你的人,只查到一个在你衣服上散药粉的,问不出幕后主使。泼汤的侍女倒是交待了意图,是被蒙面人威胁的,也找不到幕后主使。”
“好。你回去休息吧。近日,我提议增加可赎刑罚银。你将此消息夸张扩大一下。”
第二天早朝之上,辛容坐在殿上,一脸平静地说道:“陛下,修订重整律令一事,如今臣已经与三公曹、廷尉府多番商讨。经统计,伤人、盗窃、诽谤等罪,累犯最多。对于这些频繁扰乱秩序,屡教不改之徒,应当将赎刑罚银翻倍。三次以上者,不得赎刑,从重治罪。”
好一会儿,殿中没有人提出异议。
普通百姓是交不起罚银的,官吏豪族也没几个盗窃的。
所以,那位司隶校尉的重点,应该在伤人和诽谤罪上。
有人反应过来了,辛大人要从重处罚随意打伤奴婢的豪族。
也有人得知了昨夜的闹剧,明白辛大人要整治侮辱自己的人。
但没有人反对,因为谁都记得四年多前,陛下刚登基,司隶校尉魏恒就以大不敬之罪,将大驸马处死了。
谁要是现在说,屡次犯诽谤罪的人不需要加重处罚,那不是明摆着和陛下作对吗。
倒是有人认为罚银翻倍未免太重,话没说完看见司隶校尉阴着脸,就话锋一转了。
未央宫,清凉殿中。
水丘辞递交了连夜修改的,河湟地区羌族部落应战安抚对策奏章。
穆盛逐字逐句仔细看着,眼中不由得透出赞赏。
管控办法虽好,但需要的银钱,可不是小数目。
如今能尽快筹到银钱的办法,一是辛容今日提出的增加赎银,二是水丘辞之前提出的缓发食邑。
可做成这两件事,都不是一日之功。
需要一个有足够威慑力和行动力的人来促成。
这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河湟地区范围太大,羌族部落大小上百个。
水丘辞要的只是让陛下先赞成辛容的提议,以重律压制关于辛容的传言。
如今辛容可不是小吏少吏长吏,而是三独坐中的司隶校尉。
除非陛下下诏,否则谁敢明目张胆查她身份。
只要将传言控制在有人议论辛容长得像女子,陛下不会在重用辛容的时候,将这些当回事。
辛容下职后轻松地回家了,这传言尚未轰轰烈烈,就要被重律压下去了。
只是吃完饭没多久,她见程千芷进了书房,欲言又止。
“可是出什么事了?”
“大人,宋姑娘她有一个月身孕了。”
辛容“哦”了一声,说道:“这是她自己的事。你告诉她,本官准她继续待在府上。”
原本她上次发现宋昭清有意泄露府中防卫消息,就要求宋昭清一个月内离开辛府。
只是现在——
“大人,宋姑娘求见。”
辛容听见外面的通报喊声,看向程千芷说道:“我自己跟她说,你先回去。”
程千芷出门看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