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来京城的路上差点被贼人抢走,你知不知道我在田府日日胆战心惊!我们差点结亲,你竟然从未寻过我!”
辛容有点懵,这俩人非得在辛府了结恩怨仇恨吗。
邱公子只觉得宋昭清说得太过了,看见辛容沉着脸不做声,赶紧说道:“我受你家牵连,出狱后不被叔父待见,一路来京也是不易啊。何况,我哪知你父亲如此待你。”
宋昭清听见邱公子的话,愣愣地站在那里只是哭。
辛容听不下去了,差点结亲洞房的人,这个邱公子一点都不在意宋昭清的死活,竟没寻过问问情况,确实——该打!
“宋昭清,本官府上是苛待你了吗!你傍晚——饭否?”
宋昭清依旧愣愣地,点点头说道:“大人,我吃——吃过了。”
“那是——没饱?”辛容修眉轻挑,接着问道。
“大人,昭清吃饱了。”宋昭清木讷地回道。
“那你在这打情骂俏撒娇呢?”辛容瞥了邱公子一眼。
邱公子吓得魂飞魄散:“辛大人,是宋姑娘她见到小生纠缠不休,不依不挠指责辱骂,如今还动手——我实在是冤枉——”
宋昭清听邱公子将责任往她这边推,心中再也按捺不住,抬手就狠狠地打了过去。
反正,这本来就是邱公子刚才的主意,要让辛容相信他们不但没情义还有怨恨。
辛容赞赏地说道:“本官就知道,府里不可能苛待姑娘的。”
邱公子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重重的巴掌,他一时没忍住,转过头有些愤恨地看向宋昭清。
宋昭清背对着辛容,猛然看见邱公子怨恨的眼神,心中委屈哀痛后,又释然了。
没有邱公子的建议,她怎知邱公子会为了保住自己,要将她推出去承担罪责。
没有这一巴掌,她又怎知她与邱公子重修旧好的同时,心中还是带着怨恨的。
宋昭清转过了身,眼神平静,声音淡然:“大人见笑了,昭清以前有些骄纵。之前确实恨大人毁了我的婚宴,害死我的母亲。如今,是非对错已定,恩怨仇恨已了。多谢大人这段时日收留昭清。”
“既如此,那就让邱公子走吧。至于你,一个月之内离开辛府。”辛容说完转身走了。
宋昭清看着辛容的背影消失,转过身漠然地看着邱公子。
明明一开始见面时,他让她放下仇恨。
可是得知她在司隶校尉府,他就再也不劝她放下仇恨了。
宋昭清自己也不能完全放下仇恨,就留了下来。
她既想找机会报仇,也想帮邱公子给秦家立功。
这样,以后两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可谁知,柔情蜜意后,竟走到了今夜这一步。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明明之前还是生死之交,如今连辛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乐东城捏着一颗散发着浓郁苦药味道的黑色药丸,有些烦躁地将药丸塞入口中,粗粗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了。
一开始得到续命的药方时,他欣喜若狂;
可十年如一日的枯燥养病生活,让他渐渐地失去了攒钱的快活。
每年三个月用猛药泡药浴,之后就是每月吃下一颗温养药丸。
散药的时候,忽冷忽热,浑身无力,意识淡薄,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
就像坠入不见底的深渊,总也落不到地面摔死,也从抓不到救命索。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身体处处难受,却又碰不到说不出。
一天一夜,太折磨,睡不着吃不下起不来忍不了……
只能用一日梦。
这才是他最致命的虚弱时刻,可他不想让辛容见到自己如此狼狈又难看的样子。
“水——”
乐东城手里端着半碗水,听见床上躺着的人轻轻呓语。
她不是在喊水丘辞,她只是渴了。
乐东城喝了一口水含住没咽,放下碗双手按在睡梦之人的肩膀上,紧张地俯身贴近,终于碰到了柔粉的双唇。
感觉到睡梦中的人,乖顺地将一口一口的水承接过去并咽下,乐东城眼似弯月,乐此不疲。
半碗水很快就见了底,他握着未醒之人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柔韧掌心中练剑磨出的茧子。
良久,他将柔韧的手放下,右手随意地按在了睡梦之人的腰封上,正欲细细地看那安稳的睡相时,忽见睡着的人猛然起身,一拳打了过来……
乐东城醒了,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自嘲地笑了两声。
一拳打碎美梦,唯辛容是也。
时间不短了,乐东城一直没发现辛容和水丘辞见过面,他觉得辛容那天宴会,应该是在观察水丘辞,是不是发现她和舞剑女有些像。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