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对外来人查得严些。”
“师姐,你看,我和师兄替你置办了些嫁妆,我拿去给师父看看。”
水丘辞的母亲,执意要腾出卧房给新人。
李婶只好说带病气的房间,不好给新人住,不如直接在辛家拜堂。
水丘辞母亲心知自己病入膏肓,只希望唯一的儿子过得好些,哪里还管什么你家我家。
在见到辛容之后,更是欣喜。
只觉得未来儿媳修眉俊眼,体态轻盈,一看就是个身体好的。
她哪知未来假儿媳何止身体好,根本是会武功。
抓着人家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口中交待着,心中却叹息,不知还有没有命见到孙子孙女。
这几日,两家都准备着婚前事宜。
辛容家的小院有些远离聚居区,周围很是冷清,倒是适合养病。
初来乍到,他们除了李婶什么人也不认识。
辛容特地交代李婶,他们人生地不熟,只想安稳过日子,不希望婚事外传。
这也导致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小院里的人正在准备婚事。
不过水丘辞毕竟在平遇县本地生活多年,难免被街坊邻居打听关注。
辛容一直在家里照顾旧伤复发的父亲,无暇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但她还是从张罗婚事的师兄师妹那里,知道了不少。
原来那水丘辞也没正经读过几年书,在其父被官府抓捕斩首之后,一直靠自学和蹭学。
辛容听着关于水丘辞父亲的一点传闻,也没有打探追问。
她只租了水丘辞当两年夫君而已,租期一到分道扬镳,何必管人家那么多往事。
吉日很快就到了。
黄昏时分,迎嫁开始。
本就是在自己家,辛容任由师妹装扮好,就从卧房到了正堂。
两家都不是官员富贵人家,辛容在这边也没有亲友。
水丘辞只带着母亲过来了而已。
婚宴不过一桌,宾客只有李婶一位,婚礼流程也十分简单。
小院里,挂着红灯笼。
窗户上,贴着双喜字。
辛容穿着通身紧窄、刺绣简约的喜服,款款而来。
长可曳地的下摆,遮住了她修长的双腿。
行不露足,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多了。
轻晃的红盖头,时不时透出她清逸脱俗的侧脸。
在一小片欢喜祥和声中,她和水丘辞拜了堂。
刚被送回新房,她就打发了师妹和李婶,把盖头拽下来了。
酒席已散,水丘辞送走宾客,照顾母亲喝药睡下,缓步走向新房。
小院外有棵梧桐树,不知多少年岁了,枝枝叶叶伸进了矮墙内。
上弦明月半,(1)清光照疏桐。(2)
水丘辞穿着正红镶黑边的束腰喜服,站在稀疏却鲜嫩的枝叶下,看着地面上如残雪般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推门而入。
进屋看见已经揭了盖头的人,他转身关上了门,温声说道:“辛容姑娘,你早些休息,在下半夜还要照顾母亲喝药。”
辛容指了指桌边的矮榻说道:“委屈你在这里睡了。我去拿些安神益气的药材。”
不一会儿,她回来后将一包药材递过去说道:“你试试看,应该有用。我爹有时也会半夜难受得睡不着。”
水丘辞接过道了声谢,随辛容坐到桌边,轻声说道:“姑娘这么做,两年时间一到,在别人眼里,可就是离异女子了。”
辛容胳膊支在桌子上,不在乎地说道:“不会,我们又不去签真的婚书,弄份假的就行了。以后我离开这里,谁知道我与你成过亲。”
水丘辞很是赞同地说道:“辛容姑娘放心,两年内我会按照约定,照顾岳父大人。两年后绝口不提此事。”
辛容心中轻叹:按之前几位郎中的诊断,爹他都不知能不能活过一年。
她回神点点头:“我爹那边我会照顾,你侍奉好你娘亲就好了。就是平时多关心我爹一下,让他知道我们感情很好。当然,你娘亲那边,我也会看顾的。”
两人又协商了下细节,和以后相处的规则,就各自休息了。
辛容放下床帐,脱了外衣就睡下了。
她以前没少跟师兄师妹在野外睡,事急从权,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更不会担心什么,因为水丘辞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根本打不过她。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有什么可打的。
离床榻三步外的矮榻上,水丘辞面上平静,心中却有些不安。
他之所以愿意当假夫君,就是为了多赚些银子。
前些日子,他梦到母亲在不久后,痛苦地病逝了。
虽然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