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贡的外，其实渤海并没有其他特别的。

“念笙生前曾有一个愿望。”方竞远开始编，“那便是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一起去看一次海，臣本以为此生再不能实现，但既然皇上大善心，觉得我这强弩之末还有些用处，那不如也再大方一点。圆了臣这个小小愿望吧。”

若是有其他意图，方竞远不会把纪琰也带上，既然连纪琰都带上来，看来真的只是想去看一看海。

见皇上还在思索，方竞远又接着道：“初与真真重逢臣一直喜不自胜，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皇上也知道这些年我这个做父亲，什么都没能为真真做；而皇上交给臣的重担又非比寻常，臣怕到时候刀林箭雨又难以顾及上她，所以想在真正为皇上效力之前，也为女儿做一点事情。”

这话倒有几分恳切，既是方竞远的真心实意，也是他想以此化解皇上心中猜疑的理由，这些年他怎么过的，面前这个帝王最是清楚，方竞远心中遗憾没有谁比皇帝更清楚。

况且，方竞远撒了个谎——这是林念笙的愿望。

一旦涉及林念笙，皇帝也好，方竞远也好，包括郭齐安也罢，总归没有人能拒绝。

至于带上纪琰，其实也是进宫前纪琰自己要求的时候，方竞远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带上他也好，至少可以掩人耳目，还能消除皇帝的猜疑，何乐而不为。

“好，但朕只给你两月为期，两月之后若不回来。”皇上冷冷道。

“皇上不必说，臣自然明白。”方竞远轻轻一笑，他们若当真就这样跑了，只怕不仅是林念笙的遗体遭殃的问题，郭府也要被血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