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岂不是都在我们掌控之下,想怎么作为便怎么作为。先扳倒李林甫,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和诸位藩王周旋,何愁大事不成。”
那人赞叹道:“师叔果然想得透彻。利用范阳的使者来挑穿李林甫与安禄山的关系,扳倒李林甫,逼迫安禄山造反,怂恿皇上出兵,然后再出面控制大局。果真是一石三鸟呀。”
杨国忠大喜笑道:“安禄山这些年小心谨慎,总算被我逮到机会。他不该打着旗号冒然派人到长安城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有道理。只要把人抓住了,以杨国忠折磨人的手段,让他乖乖听话不成问题。况且还有诸位师姐的术法,没有降服不了的人。
“一切都看师叔您的手段了!”那人轻轻笑道。
那人如此说法,可见他对杨国忠严刑逼供的手段还是很佩服的,有多少血性汉子最后都在杨国忠手下屈打成招,服服帖帖,成了傀儡。杨国忠曾联合刑部在京师暗里另设立推院,专门监审犯事文官武将,区别于普通刑事,屡兴大狱,株连不少与之为敌的对手党羽。而且他还将立推院说得冠冕堂皇,什么震慑文武百官,使之不敢轻生反叛之心,骗过了皇上,得到皇上的默许,其实暗里借机打压政敌。
李林甫眼红看不过去,多次奏请皇上,说刑部应遵循大唐律例,一视同仁,不应另设立推院,区别对待,而作为左宰相的杨国忠也更不应该插手参与和干涉刑部之事。皇上碍于文武百官的弹劾,最后只能撤掉立推院,但杨国忠为立推院发明的那些严刑逼供的手段却在刑部留了下来,一旦关进了天牢,就是鬼神也得开口说话。至于是不是屈打成招,只有天知道了。
而且,这些年杨国忠还暗里养了不少死侍,在长安城郊区外私自设置牢狱,可见他黑白两道的势力都不容小觑。
那人道:“只是这个梁羽,估计武功不低。听说他曾在公羊碑齿的眼皮底下救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杨国忠道:“这么多年来,李林甫和安禄山处处与我为难,是我的心头大恨,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次我要亲自出马,任他梁羽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那人道:“师叔万万不可。您可是当朝左宰相,要是被人发现就大事不好了。还是让师侄我来想办法将他抓住交给师叔您吧。至于能不能让他服服帖帖,就看师叔您的手段了。”
杨国忠道:“也好。只要他落入我手里,一番折磨之后保证他听话得俯首帖耳。让他站出来指证安禄山和李林甫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那人道:“师叔果然高明。”
杨国忠道:“只是如何抓这个梁羽,你可要认真计划,不能有纰漏。若是露了马脚,被李林甫倒打一耙,皇上那边可不好解释。”
那人道:“我会请示师傅,让她叫师姐师们帮我的。我一个人可能不好活抓,但有师姐们帮忙,那是手到擒来。”
杨国忠点头道:“这件事不能让你师傅知道。以你师傅的脾性,不会冒着被皇上发现的风险派人帮你,因为一旦事情败露,尚心教坊就保不住了。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那人点头道:“那我再想其他办法。”
杨国忠沉吟道:“不过话说回来,南陵夫人倒的确是培养出了你们几个好弟子,一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那人淡淡笑道:“师叔过奖了。是我三生有幸能够拜在师傅门下。”
杨国忠道:“这倒的确是。心影阁可是从来不收男徒的,你是第一个。当然,你身份特别,也怪不得你师父对你如此宠爱。”
那人疑惑道:“那师叔你?”
杨国忠哈哈笑道:“我虽然受你们一声师叔,但我可不是心影阁的人。皆因我和你师父南陵夫人都曾拜一位故人学过艺。我等之所以会受南陵夫人驱使,都是因为这个人。”
那人惊讶道:“能同时授艺给师傅和师叔您,这人得是何等人物啊。”
杨国忠道:“这点你就无需多问了。反正你们叫我一声师叔,我还是当之无愧的。对了,我刚招揽了一位苗疆奇人,精通各种蛊毒之术,我本打算是用在刑罚方面的,但他对活抓梁羽应该有帮助。你行动的时候知会一声,带着他一起去。”
那人啧啧赞叹道:“素闻云南多瘴气毒虫,当地的巫师擅长各种驱虫弄蛊之术,制毒用毒的手段也是中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是他们行信怪异,向来不屈服于人,也极少会离开苗疆,没想到竟然会被师叔您招揽了来。”
杨国忠道:“说来也是巧。他估计是在苗疆当地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被苦苦追杀,所以才一路逃到长安城,刚好被我救下来。你也知道,我向来只喜好两件事,赌博与刑罚,他的善用蛊毒,能让人生不如死,很合我胃口,所以就把他留下来了。有他在,以后暗中做什么事也能多个手段。”
那人称赞道:“师叔真有远见。如此奇人异士,往后肯定能够用到。”
杨国忠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