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网,随即迅速下坠!越前南次郎还是赶上在球再次弹起前击球!但网球丝毫不减的旋转力让他预估的击球路线稍微短了一些。而九重鹰早已准备着接起这一略有瑕疵的回球——只见他手臂前伸,球拍略斜,打出了一个角度刁钻的短球!
“有两下子嘛……”
越前南次郎咧开嘴角:“这才有意思!”
……
…………
拉锯战。
武内站在场边,一会为九重鹰的失分懊恼,一边为越前南次郎的得分欢呼——自己为什么没能把摄影机带过来?这场比赛没有影像资料也太可惜了……
懊恼间,他又眼尖的看到越前南次郎打出的一个挑高球在半空就被九重鹰截击,打出个近网高压球!
“好球!”他下意识喝彩。
但下一个球,就被越前南次郎用抽击球还以颜色。
“打得好!”
他墙头草般的喝彩被越前南次郎鄙视的瞥了一眼,而九重鹰却充耳不闻。
——他现在除了网球被球拍击中时的脆响,落地的闷响,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越前南次郎的身影在瞳仁中央扭曲拉长,成为横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
让人目眩的强大。
这是在越前南次郎表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时才带给他的感受,现在的我打不过他。
那么,我用多久能赢过他?
九重鹰模糊抓住了那个时间:五年。再给我五年,我会打赢他。我甚至会超越他,超越网坛第一人。
五年啊……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和它一同走过了这么多时间,只需要接着一起走下去就好。
可这时,突然心底有个若有若无的声音轻声询问:
……打败他之后呢?
色彩飞速涌上视网膜,淹没了大山般的人影,世界重新动了起来,亮色的削球疾驰而来!九重鹰下意识伸拍去回击,却因为姿势准备不充分而未能过网。
武内在场外报分:“5:3,越前领先。”
……好累。
九重鹰叉着腰,微微按着侧腹,贪婪地大口吸取着清新的野外空气。他眨眨眼,注意到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甚至有些刺眼。
抹了一把汗水,他才心不在焉的想:我刚刚走神了吗?走了几分钟?还是只是一瞬间?
视线拉长,落在寸头深肤的男人身上。
他发现了吗?
越前南次郎全然不知的冲他眨眼,嘴里叫嚣:“输给我可不要哭鼻子!还有,输了就去给我跑腿!”
九重鹰无语的移开视线。
短暂的休息后,重新站上赛场,这个问题仍旧时隐时现的出现在脑海里。这让他的动作开始频繁出现失误。虽然最后几球他发现这点,努力调整,但越前南次郎可不会放过这样的优势!
削球得分。
“6:3,越前胜。”
武内走过来,给两人递来毛巾和水瓶:“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越前南次郎瞅了走神的少年一眼,大口的灌了几口水,“唉,想喝酒。——武内,拜托你去给我带点啤酒!最好再给我买几本杂志——”
“我吗?”
越前南次郎指着九重鹰,理直气壮地说:“这小子即使去老板也不会卖给他吧!快去快去!看了这么久比赛我都还没问你要出场费……”
“……行,我去。”
眼看着武内逐渐走远,越前南次郎揉了揉头发,转身往台阶上走。没走几步,头也不回地对呆站在后面的九重鹰喊:“喂,跟上来。”
九重鹰难得的感到了烦躁——为那个问题。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越前南次郎径直越过自己平日里休息的房间,继续在回廊上走着。他没有说话,耳畔便只有时隐时现的惊雀鸣叫和树叶抖动的哗哗轻响。
直到走到回廊深处,他才拉开门,示意九重鹰跟着他进去。
这是一间待客用的和室,榻榻米中央摆放着小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字,以凌厉曲折的笔触,写着硕大的一个‘心’字。
九重鹰在门口顿了顿,一时有些犹豫:“越前先生……”他关心道,“您没有发烧中暑吧?”
越前南次郎已经摆着一副主人样坐在小桌子前,背对着那副挂字,闻言大怒:“哈?!什么意思啊?!你这臭小子果然欠抽!”
九重鹰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不,毕竟这样正经的画面实在不适合您。”他不由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发烧吗?”
“别废话!快点坐下!”越前南次郎恼怒的一敲桌子。
九重鹰这才坐下。
在他坐下后,越前南次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微微垂着眼注视着小桌角落刻着的花纹,像是突然陷入了沉思。
而九重鹰则沉默地盯着越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