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默默的看着,但是浊气太盛,光靠谢执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净化多久,她没忍住还是偷偷帮他净化了。
不过谢老将军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事,母亲也不知道她偷偷帮着谢执净化浊气,她放心下来,胆子也越来越大。
开始谢执每天要净化三个时辰,后来有她的加入,谢执每天只要一个时辰就能结束。
让阿砚庆幸的是,母亲并没有发现这件事,白天偶尔在府中遇见谢执,他面上也是淡淡的,看来他也没有发现自己。
这天谢执净化完浊气就离开了,阿砚伸了个懒腰也要离开,却瞥见刚刚谢执站着的地方落下一块玉佩。
阿砚将玉佩捡起来,这玉佩温润剔透,无一丝杂质,玉佩下方还挂着几串细线串起的玉坠,风一吹叮叮当当的,悦耳极了。
这是谢执的玉佩么,倒是没见他佩戴过,阿砚想着明天还给他,但是又怕暴露自己,当即决定先悄悄收起来,以后有机会再说。
但是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谢执总是时不时的落下一点东西,有时是一把玉梳,有时是一个穗子,有时是一个玉连环。
渐渐的她的盒子都快装满了,以至于她每次看到谢执,都会忍不住笑意。
春来暑往,一眨眼就入了秋。
这晚她照常出门,却被守门的丫鬟拦住了,丫鬟神神秘秘的对她说:“表小姐,你今晚不要出门了,今晚老将军抓住了潜入将军府的小贼,不过听说那小贼潜入将军府是为了帮少将军净化浊气,也不知道老将军会怎么处置她呢。”
“什么?你说老将军捉住了帮表哥净化浊气的人?”
阿砚握紧手中的手持,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间。
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看到母亲进来,笑意温和的看着她:“好孩子,那日原来是母亲错怪了你,既然帮助谢执净化浊气的另有其人,你怎么不早和娘说?”
阿砚一愣:“母亲说的净化浊气之人……是谁?”
母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老将军很是高兴,有意撮合你表哥和那女子的婚事呢,我来就是叫你起来,老将军设了宴席宴请那个女子和她的师父,你万要守时,不可坏了规矩。”
阿砚不知道自己怎么穿好的衣服,又怎么跟着母亲来到宴席上的。
她跟着母亲落了座,看到对面的席间坐着一个温婉清丽的女子,女子旁边坐着一个山羊胡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师父。
谢老将军满意的看着那女子,对山羊胡男人道:“没想到素娘也有净化之力,素娘不图回报帮助谢执净化浊气,真是大义。”
素娘起身行礼,微微一笑:“素娘自幼立誓要以天下为己任,定不负上天赐给素娘的一身本领。”
谢老将军大笑着说好,谢家上下均是满意的看着素娘,就连下人都一脸崇拜的看着素娘。
阿砚低下头,偷偷转了转袖中的手持,有母亲在,她不敢表现出一丝异样。
说话间谢执从外面进来,他身后跟着谢家小表妹,不过她可是谢家正经的小表妹,不像阿砚,是谢执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表表表妹。
阿砚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往日都是小表妹挨着自己坐,这个位置是为小表妹留的,另外一个座位正好在素娘的上位,一看就是给谢执留的。
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谢老将军这是有意撮合谢执和素娘。
阿砚心中有些酸涩,她撇开眼不看谢执,却听谢执道:“表妹,素娘初来谢府定是有些陌生,你去陪陪她,待吃完饭后再陪在谢府好好转转。”
他说完就坐到了阿砚的身边,阿砚飞速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执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朝她淡淡的瞥了一眼。
一同净化浊气这么久,她还没有离谢执这么近过。
心底的涩意稍减,她刚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听谢老将军道:“素娘身怀神技,与我孙儿谢执倒也相配。”
谢老夫人也满意的道:“素娘能默默帮助净化浊气,实是因为心中存有大义,不在乎名利,只为造福百姓,如此看来,他二人倒真是天作之合。”
其他人纷纷应和,连母亲也跟着感慨着叹了口气。
阿砚垂下头,感觉嗓子有些哽住,心中的潮意纷纷向眼底涌出。
所有人都这样想,想必谢执也是这样想的。
素娘的师父缕了把胡子,道:“我玄门中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素娘幸福,怎样都可以。”
谢老将军大笑起来:“好,既如此,那我们就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阿执,你过来。”
谢老将军朝谢执招了招手,阿砚鼻头一酸,幸好她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大家的目光都在谢执身上,无人注意她。
她喉咙阵阵发紧,如今方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对谢执起了这种心思,想到那玄门女子说不准真的也有净化之力,日后和谢执成了婚,他二人一起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