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也......也不熟,真真一点也不熟啊!妖女姐姐,饶命啊!”
虞堇堇提一提乾坤袋,将孙禾起放至喜儿身旁的矮榻上,随后给孟小鱼使个眼色:“暂时先放了他,若他日后不老实,再送他下去也不迟!”
孟小鱼试着松手,见荤九没有要出声的意思才彻底松开。
虞堇堇朝矮榻旁边打个响指:“该醒了!”
待孙禾起与喜儿眼睛动了动,她挽着孟小鱼,笑着朝荤九招招手:“我们走了哦!下次见。”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道红光,屋子中顷刻少了两人。
此刻,孙禾起刚好醒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在和时芸说话,说着说着便一股倦意席卷而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那二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那二人?
孙禾起似察觉到不对劲,她环顾四周,只见荤九满眼泪花、如见了鬼一般,坐在地上噗嗤噗嗤地大喘气。
不见那二人影子,她心下一紧,慌张地望了望里间。
贺止行人还在!她捂上心口,松了口气。
虞堇堇二人出牡丹酒楼后都戴上了面纱。
或是因为白日里面纱过于显眼,路过的几乎都朝两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虞堇堇倒是不甚在意,只孟小鱼小心翼翼地,深怕被人认了出来。
他可不想那日火场的悲剧再次重演。
“师父,刚刚你是故意吓荤九的吧,他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量他也没这胆子!”虞堇堇信心满满,她指着大街那吆喝卖糖葫芦的人,“我记得芍药喜欢吃糖葫芦,走,去那边瞧瞧。”
“好!”孟小鱼刚一抬步,却见一块熟悉的东西从眼前晃过,待他寻影看去,那东西早已消失于人海之中。
那是什么?他仔细想了想。须臾,他猛然一惊:“是牛叔如意锁上面的那个字!”
“孟小鱼,干嘛呢!”
前方,虞堇堇已经是一手一把糖葫芦,手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哦,来了!”
——
玄灵楼。
虞堇堇走了几个房间也没找到芍药,恰巧小宝瞥见她手里的糖葫芦,眼前一亮:“姐姐在找什么?小宝帮姐姐找。”
虞堇堇着急地看着他:“看见另一个姐姐没有?”
“那儿呢!”小宝反手指了指屋顶,“她上去的时候还在流眼泪呢!”
芍药还是那个芍药,总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暗自感伤。
“好,我知道了。”虞堇堇正要上去,却被小宝嗲嗲的声音叫住:“姐姐~”
她回望小宝时,小宝胖胖的手指在腹前来回划圈,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只管叫人,也不说话。
虞堇堇懂他的意思,心想这小家伙倒也听话,没吵闹着要出去反而乖乖地待在楼中。看在没惹出什么事儿的份上,她随手扔他一串:“赏你的。”
小宝接下糖葫芦,欢喜得如祸至宝:“谢姐姐!”
白歌听见动静,忙抱住后脑勺,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悄声道:“堇堇,柳承意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虞堇堇大惊失色,之前还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他在楼顶喝了一天的酒,把......”白歌差点哭出来,“把我的酒给喝光了!”
虞堇堇白他一眼:“就这?”
“就这?”白歌气气地给她解释,“那是我辛辛苦苦珍藏几十年的酒啊!比他柳承意的年纪都要大上好几倍呢,他......他凭什么?”
似乎确实不应该,虞堇堇眼珠一转,给他支招:“他是白云山弟子,有的是钱,找他赔去。若他不赔,你便去白云山告他,那白云山主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说不定还能给你一大笔赔偿呢!”
白歌刚才没哭,听了她这话竟憋屈地落了几滴眼泪:“算了,小白哥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妖,只当他在外头吃了败仗,心情不好,喝了便喝了吧!”
虽说平日里能和柳承意拌几句嘴,但去告他,白歌还真不敢想。酒没了还能再有,若自己的妖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虞堇堇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她给他拿了串糖葫芦,笑道:“小白哥舍己为人的气魄,堇堇佩服!”
白歌哭笑不得,牙痒痒得甩手而去。
虞堇堇拿着剩下的两串糖葫芦,望着楼顶,自言自语道:“刚刚好!”
楼顶一角,风娇日暖。两介坐着的背影一刚一柔,体态截然不同。
“郎君为人,却通晓古今之变、大道妖魔鬼怪之事,可见郎君的师父——白云山仙师并非一般人呐!”芍药别有深意地看着坐在旁边的人。
柳承意抿一口酒,略微打量了一下芍药:“时娘子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