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想不到你这老登,还有两下子”
光头想吐出一口血沫,却从裸露的牙床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角,身上已然是遍体鳞伤,右侧的秃鹫亦是如此,境界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鸿沟,何况还是C级巅峰强者,
“你以为他们能走吗?”般度站在两人对面发出浅笑,看着下方正在向外突围的三人
远处,狙击枪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一声枪响就代表着一个窥视者倒下,随后快速干瘪,身躯所有能量都汇在般度身上,与光头和秃鹫所有的战斗伤痕都快速恢复着,不见丝毫狼狈,只有那件原先五彩斑斓的衣袍显得有些破败
般度一挥手,一抹暗光自左手戒指闪出,祭台下方的苏镇南大腿被洞穿,向前一个踉跄趴在千斤顶的背上
“淦!”
光头看着男人的再次抬手的动作,目眦欲裂,似蛮牛冲撞般大步向前
“那就给你好了!”
男人手势一转,暗光穿透光头的肩膀,可丝毫没有挡住光头的步伐,只是微微一顿便扑了上去
其实从一开始,光头选择留下就是骗人的,他欺骗了站长,欺骗了山南小队,哪儿有什么秘密武器,无非是想多拖延些时间罢了
他与窥视者之间,不像秃鹫那般有深仇大恨,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站里的每一个人,嬉闹的扳手,不善言辞的钣金,总是装作严肃深沉的站长,站里的每一个人,在年复一年的相处中,他都当成了亲人,当然也有心中总是挂念的那个人,前阵子临近跨越,苏郁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使两人暗生了情愫,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心照不宣,就连很爱开玩笑的扳手,都当作没看见,因为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朵刚开出来的花,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捧着,心照不宣。
光头一把抓住般度的肩膀,用力往身前一拽,一把骨刀深深的扎进男人的胸腔, 秃鹫从光头的身后窜了出来,拔出,再次往脖颈扎去,却被中止在了半空,般度右手捏着骨刀,左手微微一动,短促而又发力迅速勾拳,嘭的打在秃鹫的腹部,剧痛使秃鹫弯下了腰,只见脚上铃铛划拉作响,斑斓的布匹急速逼近,一个顶膝重重磕在了眉心处,秃鹫的身躯如羚羊挂角般高高仰起头颅,随后跌落在地,不停地呕出鲜血
“秃鹫!”
光头大喊了一声,双手突然张开,朝着胸前的头颅用力合握,硕大的两双手掌带着呼呼风声,猛砸在般度的面颊,颧骨凹陷,男人闷哼一声,抬起脚正蹬在光头的膝盖,光头的身躯垮了下来,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蹲着,男人瞬即戴着戒指的左手用力一挥,势大力沉的一记手刀扇在光头脸上,身躯倒飞出去,满口碎牙
男人甩了甩手,手臂微抬,下陷的面庞和胸腔又在快速的恢复着
太快了,寻常C级根本没有这样的再生速度,可是现场的众多尸体为男人提供了养料,得以快速再生,血灵术,恐怖如此,犹如战场的永动机,只要有新鲜的尸体,就不会立即受到伤害,躺在地上的两人眼见,心中渐渐生起了绝望。
般度看了他俩一眼,随即转身向着祭台下方走去,下方的三人在燕子的不断掩护下,已经冲到了外围,千斤顶身上的承印,已经在不停歇的战斗中破碎,众人无法在脑中交流,也不知后方的祭台发生了什么
高处,朝向众人的燕子看见了那抹黑影“快走!”
燕子的呐喊在空旷的洞穴中传了过来,唐砚舟转身一看,只见般度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冲来,身后的窥视者看着他们的统领过来,纷纷臣服着趴在地上,恭敬无比
“你们快走!别管我”
山南站的两人伤的太重了,如果是寻常人受了这样的伤,此刻早已倒下,站长脚步顿时一停,转身向后,前队变后队,抬起仅剩的左手放在腹前,盯着过来的男人。
般度走到近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说实话,你们的精神我很感动,可惜实力不行,却非要硬闯来这里,来了就别走了,都留下吧”火光映照在帅气的面庞上,般度背着双手悠悠开口
对面的唐砚舟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般度,这位本该在公元前就陨落的男人,今天却站在他的对面,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时代赋予了他们神奇的力量,同时也是时代,带给了众人苦难,他也从般度的身后,看到了那两具祭台上的队员,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唐砚舟有些恨,恨自己没有带着所有人走出去,恨自己实力不行,而更多的,则是愧疚,他放下了虚握着的左手,在身上摸了摸,从前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
“啊~这狗艹的时代”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谁说不是呢”身后有声音传来,只见牛仔裤运动鞋,身穿蓝色卫衣的青年,在火光的映照下走了过来
“来了?”
“嗯,来了”木偶走上前来,甩了甩头发
唐砚舟转身看了眼身后,山南站两人已经到了洞口,见扳手迎面走了过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