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像现在这样等着他。
等了许久,等到四周彻底黑寂下来,也不见人回来,她百无聊赖地抚平床面的褶皱,柔软细滑的布料从掌心传来温热,她的心也跟着软下去,抬手打了个哈欠,等秦溯寒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时便看见床上躺了个人,睡得正香,睫毛一颤一颤的,脸颊被床挤压得嘟起来,显得格外娇憨。
秦溯寒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醉了。昨夜他和砚书喝了两壶酒,宋亭晚不曾入梦,今夜便加到五壶,果然奏效。不仅出现在梦里,还像往常一样躺在他们的床上等他。
伸手捏了捏女子脸上的软肉,秦溯寒满足地笑了,梦里的触感竟如此真实,可惜他饮了太多酒,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床也在跟着地面转动,他头脑昏昏胀胀一时失衡栽倒下去,实实地扑在女子身上。
宋亭晚身上一沉,揉揉眼,惺忪地望着从身上慢慢抬起头来的男人,他面色红润,眼神迷离,嘴角却上扬着。
“这是几?”宋亭晚嗅了嗅浓重的酒气,朝他挥了挥手指,被秦溯寒一把握住,“晚晚怎么才来,昨天晚上你都没来......”
“从我身上起来好不好?”宋亭晚放软语气,莫名觉得喝醉的秦溯寒像个小孩子。秦溯寒果然乖乖坐起来,还把她拉过去抱住,手指缠上她的发尾认真地玩弄起来。
宋亭晚灵机一动,趁机问那天的事:“你前日是去千芳楼了?和谁一起去的?有没有......点姑娘?”说罢不自然地咳嗽一下。
一下问了太多问题,秦溯寒歪头思考一瞬,张嘴又止住,心里有个声音在阻止他告诉宋亭晚,这好像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可是晚晚问话他怎么能不答呢,他叹了口气,迟迟未能做出决定。
宋亭晚捧起他的脸,故技重施:“溯寒回答晚晚好不好?”
溯寒......
她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秦溯寒低头看向女子翁动的唇瓣,粉嫩嫩,沁一层水色,好像比他喝的酒还有清醇,他索性不再纠结,直接咬过去,谁知被一只手掌拦住,但手掌闻起来也是甜丝丝的,他忍不住舔上去,没想到吃进嘴里也是甜滋滋的,让他心窝一暖。
宋亭晚忍着捏住他嘴的冲动,引诱道:“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让你亲一下,好不好?”
秦溯寒唇边漾出一抹笑,那些坚持因她极致的诱惑瞬间碎成泥粉,他还记得宋亭晚问的三个问题,乖乖答道:“前日......是去千芳楼了。”
宋亭晚下巴被人啄了一下,期待着第二个问题。
“和太子一起去的。”脸颊上又挨了一下,发出吧唧的声响。
竟然是太子,她早该想到的,秦溯寒与太子一直有联系,太子身份尊贵,千芳楼鱼龙混杂,最是容易隐藏身份,约在那里见面无可厚非。除了昭王,宋亭晚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太子贸然出宫。
宋亭晚有些后悔,秦溯寒好不容易喝醉一次,难得这么听话,早知道不把话说那么死,应该再多问几个,不过最后一个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她抬眼看过去,男人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连眼角都染上一抹红。
前面两个问题的答案已经足够说明一切,她无需知道第三个,只是秦溯寒好像不这么认为,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认真,失焦的眼立时炯炯有神,眼底水波流动,承载着满满的深情,熟悉的清新气息靠近,宋亭晚被他扑倒在床上,躺在他双臂之间。
面上喷洒着男人温热的呼吸,宋亭晚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只听他柔声道:“溯寒心中只有晚晚一人,不会再找别的女子。晚晚也不要找别的男子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也不可以骗我。”虽然知道秦溯寒醉成这样,兴许明日醒来就记不得了,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的酸胀。
“嗯......都听晚晚的。”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宋亭晚抱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勾缠出暧昧的声响,清冽的酒香渡过来,她头脑发昏疑心自己也跟着醉了。
吻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失控,察觉到对方的退意,宋亭晚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又厮磨一阵,她实在没力气便脱了手,谁知身上一凉,秦溯寒翻身下了床。
再上床时手上多了柄剔透的玉——她买的那柄。
宋亭晚头皮一炸,耳尖开始发烫,那日买了过后就和秦溯寒吵了一架,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只记得是被砚书抱了下去,怎会在这?
她眼睁睁看着秦溯寒握玉捅过来,顿时呼吸一滞,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男人的手又蓦地往回收,停在大腿内侧,他低着头左看看又看看,忽地笑了,弯弯的眼眸星光点点:“想不到晚晚将我记得这么清楚,竟然丝毫不差。”
这下宋亭晚连脖子都红了个透,脸上冒着热气,她扇了扇,睁眼说瞎话:“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对啊,他怎么会有这个,秦溯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从何而来,只记得是放在床榻下,宋亭晚脸皮那么薄,这种助兴之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