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不敢发作。此刻被指着鼻子羞辱,男人手上不住地颤抖,心中怒火滔天。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红了眼扬起手就朝着许一言脸上招呼过去。
许一言是何许人?在工地摸爬滚打快十年就差肩挑手扛了,如何能反应不过来?
所以她一把格了回去,那双透亮的眼睛里满是讥讽:“从小到大我爸都没打过我,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的脸?你倚老卖老也得有人买啊!”
她在黎家那么多年被视若己出,未曾受过半分委屈。工作后手段也是了得,别说手下的人,就连甲方明面上也是要客客气气的。除了黎敬谁敢给她脸色看,更遑论这个老东西想动手。
常年混迹于工地,不同于大多数女孩的温和文气,许一言手上力气可是不小,那男人被狠狠格的那一下,手臂内侧烈烈作痛,嘴上也不停骂着,他甚至怀疑手臂骨折了!
余霁坐在长椅上,以一己之力舌战群戚,这出家庭大戏可真是精彩。
为避免出现动手伤人的情况,他早就叫了保安却久不见来。正准备起身去打印报告,余光瞥见那两个中年男人竟然想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动手。
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他冷眼轻喝:“还让不让人交费了?”这一跨步,许一言直接被他挡在了侧后。
周围群众不想掺合家务事,但扰乱秩序不行,于是大声唤着姗姗来迟的保安。
几人脸色瞬时铁青不敢再动手,咬着牙阴鸷地看着许一言。
在保安的询问下,许守冬只得连拉带拽把几人扯走。大厅又恢复了正常秩序,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一言轻轻吐了口气,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人说:“谢谢你啊,小帅哥。”
为什么要加个小?她看着也没比他大吧?“他们肯定还会来的,你……”
“没事,习惯了。”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仍看得出她是在笑的。
他心中一刺,不想笑可以不笑。
“太无聊了逗逗他们。”
“……”
待他回神,她已然挥挥手大步流星离去。
双方各执一词,她倒是恣意得很,始终挺直背,言辞犀利眼神不曾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