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较为客套的寒暄。
只见闻聿摇了摇头，语气温柔：“今天想要一束丁香。”
可能是因为惯性原因，听到他突然换了一种花季听晚神色还僵住了几秒。
这是情侣之间要保持新鲜感所以换花了？
反应过来后季听晚点头：“好的。”
将新到的丁香花摆到闻聿面前，季听晚向闻聿简单介绍了一番问道：“你看看是需要哪些？”
“我看你钢琴上搭的那一束很好看？”闻聿的话音带着些不确定，似乎是在询问季听晚可不可以搭一束跟钢琴上那一束一样的。
忽然间季听晚的手顿了顿，半响她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季听晚轻车熟路地挑出那几支丁香花，拿到工作台包裹起来。
“你的花。”
“不知道季小姐能不能同意我弹弹琴？”闻聿低头看着被递过来的丁香花，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季听晚怔怔打量和分辨这句话，抬头对上闻聿的目光：“你会？”
“只能算初学者，不算精通。”
这又是买花又是弹琴，真是不知道女方得有多幸福。
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场大型连续剧的季听晚不动声色点点头：“你请。”
毕竟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季听晚也找不出理由拒绝。
况且免费的音乐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闻聿向季听晚道了一声谢，后者则是向他随意摆摆手，来到插花区捣鼓着面前的花。
没有注意到闻聿是何时坐到钢琴座上的，季听晚只知道当音乐想起那一刻她直直僵在原地，随即转头看向正在弹琴的人。
《克罗地亚狂想曲》，他弹的竟然是这首......
季听晚将眼神落在闻聿那双修长的手上，此时它正从容不迫地在黑白琴键上来回移动。
不得不说，闻聿弹得可一点不像初学者。
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季听晚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听着乐曲的弹奏。
早在很久以前人们就说，《克罗地亚狂想曲》从来都不是在讲述热情似火的克罗地亚风情，而是饱经战火之后存留的一片断壁残垣之国度。
曲子表面上是激情洋溢的，实则却是狂野下的悲伤。
突然弹这首，季听晚摸不准闻聿是真不知道这首曲子表达的意思还是有意而为之。
季听晚最后一次演奏，就弹的是这首曲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一曲了。
一曲终了，花店又回到了之前安静的氛围。
季听晚慢慢睁眼，不料就撞入一道柔和的目光，此时外面阳光正好，透过玻璃就这样洒在闻聿身上。
“初学者？”季听晚怀疑的眼神看过去。
闻聿态度谦虚：“只是抽空自学了一些。”
“......弹得不错。”
季听晚收回目光，中肯地给予了自己的评价。
“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
也不知道闻聿这句是不是客套话，季听晚只是笑笑没有再接话。
“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季小姐还愿不愿意帮忙？”
她就说，世界上没有白送的午餐——但不可否认，闻聿刚才的确弹的好。
算是看在闻聿演奏得不错的面子上，季听晚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季听晚默认了，闻聿起身走到她旁边，礼貌弯腰递给她一张名片。
闻聿，华京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教授。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串联系方式。
“合作的事？”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这件事季听晚没有遇到过其余特别的事件。
见闻聿没有接话，季听晚就知道自己应该说对了。
闻聿本来就认识她，如果季听晚猜得没错，让齐禄过来，也是他提议的。
“你从一开始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面对季听晚的问题，闻聿冲着她摇头说实话：“不全是。”
“......”季听晚听着被气笑了，“也是。”
工作和送花的确可以同时进行，来找她买花的同时还能顺带工作，多一举两得啊。
“闻教授，”季听晚起身直视闻聿的眼神，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但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已经退圈了，也不想再弹琴了。”
“现在好的钢琴师一抓一大把，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季听晚脸上笑容渐淡，却见闻聿神色依旧不变。
他垂眸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季听晚有些读不懂。
良久，闻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从季听晚手里接过丁香花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
“我一直以为，季小姐还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