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每次都心惊胆战的。
“不用这么拘谨，坐吧，”齐禄倒是大手一挥很亲近，“介于你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我就在这里再统一说一下。”
“咱们学校正准备做一个关于弘扬传统文化的方案，这不是最近重视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嘛。”
“我们作为华大历院的人，这件事肯定是少不了我们的，”齐禄神色认真，语气郑重，“校方也表明我们需要响应号召，学院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和闻教授。”
闻聿面带微笑继续解释：“今天聚集大家来主要是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是一个长战线的任务，需要尽早规划。”
“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好，不用避讳。”齐禄点头附和，眼神在众学生中扫过。
会议室安静了好一会儿，学生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谁先开口。
一涉及到工作上的事务，闻聿尽管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却还是给人一种隐约的压迫感。
有好几个学生发表建议，连齐禄也都皱着眉觉得不太好办。
会议室几度陷入沉默，闻聿似乎没受什么影响，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那个......老师，”
此时一道声音打破宁静，闻聿寻声朝说话的女生看去。
“就是我认为可以用音乐。”
听罢，闻聿眉梢微挑，仿佛是终于有人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被闻聿就这么盯着，那个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就、就是可以用音乐的方式去表达文化，我们可以自己作词作曲，然后请人来形象代言演唱。”
“这样成本可能会比前面几位同学说的低一些。”
“听着还可以，”齐禄思考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可关于代言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好请，况且作词作曲——作词还好说，作曲要怎么办？”
“总不可能向音乐学院借人吧？这长期一下来可能不太好......”
女生见状有些失落。
谁知下一秒闻聿开口让众人有些愣：“不错。”
男人语气上扬，眼角留着笑容，看的那个女生一阵脸红。
这是这么多建议之中闻聿给出的正面答复。
“啊？咱们在哪里去找作曲的？”齐禄脑袋木了一下，转身看他，“还有唱的，没人你来？”
闻聿偏头道：“纯音乐。”
齐禄不理解：“纯音乐要求更高吧？”
“嗯，确实。”
闻聿没有否认，齐禄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考虑下一个旁边的人又笑着开口：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呢？”
......
齐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站在了花店门口。
回想起闻聿说的好人选，他以为是他认识什么大师呢，结果当他自告奋勇的时候，就让他来这里——盯着花店的门看了许久，齐禄认栽的叹口气。
“季听晚，你可以先去看看。”
当时闻聿说起这句话格外温柔，尤其是前三个字，有一瞬间齐禄都怀疑闻聿是不是不对劲。
以防万一，齐禄在来的路上特意去网上查询过季听晚的消息，但很遗憾并无此人。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齐禄想着，抬手推开了花店的门。
“欢迎光临，请随意看。”
先是一阵花香扑鼻而来，齐禄随后便听到了一道温和轻柔的声音。
花店的主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前摆着一个透明花瓶，她手里正拿着几只鲜花——抬头向客人轻笑点了点头，便又埋头继续插花。
一切宁静美好，齐禄有些不忍打扰。
季听晚插完最后一只花满意的看了眼成品，这才发现齐禄还站在那里。
她只好起身礼貌询问道：“是需要买花吗？”
“呃......”齐禄顿了顿，心里琢磨着说辞开口问，“请问，是季听晚小姐吗？”
季听晚神情滞了一瞬，反应过来时脸上笑容淡了一些。
似乎，是有点什么事情要落到她身上了啊。
“是这样的，我是齐禄，华京大学历史系教授，来找你是有一件事......”
听着齐禄的介绍，季听晚眼里的笑容逐渐淡去。
齐禄跟她简单讲述了拜访原因：“所以我来是想......”
“对不起我拒绝。”季听晚打断他的话，朝他抱歉点点头，但语气却没得商量。
没想到被果断拒绝，齐禄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很抱歉，你请回吧。”季听晚轻声叹口气，下了逐客令。
整个过程结束的过□□速，以至于齐禄回到华大还有些懵。
倒是闻聿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
“抛开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