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了,她仿佛是故意把她从世界里剔除,无论怎么找,都始终没有音讯。直到前阵子因为一档综艺闹得沸沸扬扬,她从曲曲绕绕地终于打听到了楚星的联系方式。
但是,很快她的号码就被拉黑,她的女儿拒绝与她有任何联系。
“为什么联系方式换掉了,搬家了都不跟家里说一声。为什么要把我的电话拉黑。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周素兰似乎在楚星的公寓楼下等了很久。已经是大寒的天气,她穿得也不多,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话都说的不利索。嘴唇都冻白了,说话的时候白气呼哧呼哧地往外喷。
她故意选了门禁系统严苛的小区,就是要层层关卡地把那些她不想见的,不愿意见的人永远隔绝在外。
楚星冷冷地,眼神像莫测的刀子,盯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森森然: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钱,免谈。”
她甚至都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拔腿就往公寓楼里走。
周素兰却不依不饶,一把拉住楚星的胳膊,眼泪鼻涕横流:
“阿星,救救你叔。外面高利贷的说了,要剁了他手指,砍了他的腿。”
楚星一听,便没了耐性:“我只有你一个妈,没有什么叔了伯了的。”
“阿星,看在德彪叔养过你几年的份儿上,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我没有钱。”
面对母亲的苦苦哀求,楚星却是铁了心,丝毫不为所动。她一根一根地把周素兰的手指扳掉,面色铁青。
周素兰却不买账,指着方才贺一繁离开的地方,不依不饶:
“刚刚我看到了,那个保时捷,是你的新男友对不对。要不然···实在不行你问他借点好不好?”
母亲的疯言疯语一下触动到了楚星隐秘的痛处,她噗嗤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有深深的厌恶与憎恶。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终于一把甩掉了母亲的纠缠,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有泪从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过,被楚星一把擦掉。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近公寓楼,再也不给身后人任何开口的机会。
周素兰愣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儿孤独地消失在尽头的身影,像过去很多次的离开一样,决绝地,毫无留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