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他。
这倒让贺一繁颇显意外,“还不睡吗?”
田清月肃着一张脸,“我在等你回来。”
“等我?你晚饭吃了吗?”
“繁哥!你忘了吗,晚饭是你跟我,我们两个一起吃的!”
“哦对了,猪大肠。”
贺一繁忙得有些上头,仿佛是失忆,他不是故意的,但每一句话都在田清月的雷区上蹦迪。
“贺一繁,我们要谈谈。”
她说着拉过他的胳膊,楚楚可怜,“你不觉得,对我有一点过了吗?”
“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贺一繁被她说得莫名其妙,绝对不是明知故问。
“你约会从来都是这样的吗?心不在焉,中途跑路,永远在拆台。”
她说的似乎是事实,贺一繁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耐性与温柔很少很少,所以没有办法对每个人保持彬彬有礼。面对路人甲,他总显得漫不经心,好脾气是限定,留在了他想要给的人那里。
“中途离开是我的原因。如果你觉得冒犯了,那真的对不起。”除了说抱歉,贺一繁无话可说。
他不擅长安慰。工作是事实,中途离开也是事实,他不辩驳,也不想解释。只觉得累,想结束了早点休息。
“你对楚星也是这样的吗?”
隔了很久,田清月终于问道,而这句话被恰好路过的楚星听了进去。她在走廊的尽头,屏住呼吸。
“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因为她受过情伤,她走不出来,她不正常是这个意思吗?”
听到这样的话,贺一繁的脸瞬时便冷了下来。静默了半晌,一步一步走到田清月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像刀子,冷漠又尖锐。
“那好,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
“我喜欢楚星,所以她不一样。至于别的人怎么样。”他顿了顿,退后一步,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田清月一番,傲慢道:
“跟我半点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