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阿笙身上。”蓝云收了刀,阴恻恻地看着他。
“非也,我碰上将军是意外。”
“意外?我与阿笙相识八载,从未见一人能如此牵动她心绪,我不信你接近她是意外,但我信你不会伤她。但殿下,你为何不会伤她?无论从何立场出发你都应该即刻杀了她才对!”
翎州郡主肖初融三岁吟诗、八岁翻遍医书,十岁拜入穹阳庭玄妙老儿门下仅一年便成为其得意弟子。后流落北巍,虽忘却往事,还是成为越笙的左膀右臂,更是在五年内以“神医”之名大噪天下。
蓝云的聪慧,长星从未怀疑过。
聪明人聪明起来,果然难缠得紧。
长星道出同样一番说辞:“因为凌小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北巍一是奉诏,二是报恩,这是凌小将军生前给我的信物。”他不欲与蓝云多做纠缠,直接将红帕摊在桌上。
蓝云意外地看着那方帕子。
这番说辞或许不可信,但凭这与阿笙床头嫁衣如出一辙的绣帕,阿笙对他再多容忍都合理,合理至极。
蓝云蓦地转开脸,背上大刀,甫要开门离去又忽地停下:“既是如此,还望殿下说到做到,莫要食言。”
长星讥讽道:“那是自然,我比郡主讲诚信得多。”
蓝云受了他这声冷呛,开门,离去。
程家兄弟忙不矢进来,关门,站成方才的位置。待长星将密信烧成灰烬,程枣才出声:“主子,神医她……”
长星闲闲看他一眼,程枣立刻闭嘴。
上位者看向另一位下属:“程铭。”
程铭规规矩矩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属下在。”
“把暗桩都换成我们的人,无我命令不许与南川通信。一个月后挑不要紧的回给陛下。”
“是!”程铭仍旧跪在地上,犹疑地抬眼:“我们人手不够,剩下的暗桩……”
不听话的狗当然是......
长星颔眸,眼底一片杀伐:“杀了,程枣去办。一条消息都不准传回南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