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拳打到他脸上。
“你他妈还是人吗!”许润更额上青筋绷起,英俊的面容变得狰狞。
“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抛弃!”
“砰”地一声,许润更又狠狠打了一拳。
血从鼻子中流出来。
方志军像条无力的虫子,蜷缩在沙发上,嘴里还在求许润更:“我是丧尽天良,但宇杰是无辜的,求你救救他……”
许润更无情地冷笑:“他在里面有吃有喝,还有自理能力,跟方雪几个月大就被扔在人迹罕至的树林里相比,是非常幸福的。没什么问题。”
“强.奸和故意伤人罪可不是小事。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方志军听得绝望,“扑通”跪下,抱住了男人的腿:“润更,我求求你了啊!”
他的眼泪蹭到男人笔挺的西裤上,“你是不是在怪我那年把方雪强行带走?实在是生意不顺当,需要把方雪接回去弥补我抛弃她的罪孽啊!”
七年前警局里,那个窒息的夜晚同时浮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二十一岁的许润更,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不要带走方雪。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可能有希望回升的生意,根本不将眼前绝望的贫穷青年放在眼中。
在警察的帮助下,他不耐烦地踢开了他,带着方雪上了车。
这是报应啊。
没想到很快会有报应。
许润更冷漠地踢开了他。
他瘫软在地上,泪水跟血水混在脸上,狼狈而苍老。
走廊传来脚步声,保安和助理正在赶来。
许润更双手插袋,身姿挺拔,俯视着地上眼神呆滞的男人,轻声说:“伤害过方雪的,我都会让他们奉还。譬如,你,还有方宇杰。”
下一个,是方志军妻子。
“我是罪有应得,可宇杰他哪里伤害过方雪,他对方雪很好的啊!”
想起方宇杰说过的“我打她父母都不管”,许润更眼神变得更加凶狠,猛地踩住地上男人的手腕,一字一顿咬牙问:“他打方雪,你知道吧?”
知道啊。
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方雪挺省心的,几乎从来不向他告状。家里总算没闹得鸡飞狗跳。那是他对方雪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现世报终归来了。
见方志军不敢说话,一副理亏默认的样子,许润更脸色发青,揪起方志军的领子又是重重一拳。
他粗.喘着,胸膛剧烈起伏,怒吼道:“畜生!枉为人父!”
地上的中年男人鼻梁被打歪了,捂着流血的脸痛哭:“饶了宇杰吧,都是我造的孽……”
门被打开,男人在绝望的哭喊中被保安架了出去。
许润更疲惫地坐回椅子中。
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的团团到底被欺负过多少次?被欺负了也没有人为她做主!
她在方家的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中!
方雪正在忙碌,接到了许润更的电话:“团团,我想见你。”
方雪愣住,不懂许润更怎么突然这样。
他声音听起来很低落,透着浓浓的疲惫,她很担心是不是工作上有事让他心情不好。
这么想着,方雪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哥!”看到皱眉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方雪的心揪起来。
许润更睁开眼,望了她两秒,没有说话,直接上来抱住了她。
见许润更脸色不好看,又这样反常,方雪担心得不得了,都快要哭了,“哥,你怎么了?”
许润更不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俯首埋在她发丝中,胸膛不断起伏深呼吸。
良久,许润更才松开她,脸色好了点,挤出笑容:“我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你。”
方雪可不信,她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着说:“哥,工作压力大就不干了吧,我很好养活的,我也能赚钱……”
她大哭的样子太熟悉。从小到大,他不知看了多少次。
不知为什么,她这悲伤的样子一下子挤走了他浓烈的坏情绪。
那两个熟悉的“泉眼”向外冒着泪水,擦都擦不迭。
看着看着,许润更渐渐地又想笑了。
没有什么比她活生生、热乎乎地站在他面前更能治愈他的了。
天蓝了,空气清透了,嗅觉和听觉都恢复了。
她是他的解药。
唯一的解药。
*
晚上开车回到小区,远远看到家里亮着一盏温暖的灯。
许润更微微一笑。
热乎乎的团团在家里等他。
一进门,有浓郁的蛋糕香气。
“在做蛋糕?”男人问。
他不吃甜食,方雪为了减肥,也